“赤霄乃是他灵剑之名,原称他作赤霄剑主,”朱幸捻着他黑毛,说:“老儿道号是长生。”
“像他这种修仙只顾保命长生,从不与人争斗鼠辈,如何敢与当初持拿渡人琴本座争锋?”
朱幸靠着在言语上贬损赤霄真人,将自己形象拔高。
殷停却不觉得他如何光伟,心中只在勾勒着昔年尚能称之为少年人心意剑主,赴菡萏,斩邪魔意气风发。
只听那猪头面之词,倒像是程商捡个漏似。
这段他熟啊,能说能唱。
剑宗掌教赤霄真人,诛杀尸面人魔朱幸于菡萏城,夺回渡人琴归还药王谷,可惜药王谷因外魔之难元气大伤,人才凋敝,以至于道统断绝,两代后自愿加入逍遥剑宗,渡人琴从此便由剑宗守护。
这段彰显赤霄真人神威斩外魔戏本子在大乾流传甚广,殷停想做当世无大剑仙,也受些许赤霄真人影响。
“却被逍遥剑宗走狗,程商寻到踪迹。”
“程商小儿趁不备,偷袭出手,盖因时不察,加之连战之惫,这才惜败于程商之手。不得已以真灵出窍,遁入虚为天,投这具畜生之躯。”
元应春是掌门!
褚寂百般警告他堤防人竟是掌门!
初时推测尽数被推翻,掌门有极大可能对他们陷落虚为天之事并不知情,切始作俑者正是褚寂和至今不明身份,藏匿于门中,与他暗通曲款内应。
是谁?!
尽管心中惊涛骇浪,碍于朱幸在侧,殷停只能竭力控制着五官。
——商。”
殷停脑子中炸道惊雷,闪出大片白光。
你说谁?你再说次?
他甚至分不清这两个名字出现,哪个哪个带给他错愕更多些,活似两柄大锤,将他砸懵。
“元……元应春?”殷停结结巴巴,“师门中并没有这号人物啊。”
但殷停可能不知道人皇玺,不解惑心咒,菡萏城他还能不清楚吗?
大乾驰名
提及程商时,朱幸眼中流露出刻毒之意,恨不得将之剥皮拆骨。
殷停心中却在疯狂呐喊,导演,这剧本,又不对!
“可却听闻,偷袭长兄宵小之徒,是赤霄真人。”殷停强做镇定。
“赤霄?”朱幸闻言像听什天大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写满鄙夷不屑,“贤弟,你可知赤霄老儿道号为何?”
殷停摇头,“莫非不是赤霄?”
“竟让他混成掌门。”朱幸哼声,显然对元应春极为不屑。
他这猪头颇为贴心,念着殷停在场,倒没有当面辱及掌门,而是话锋转,说道:“贤弟可知是如何沦落成这般田地?”
殷停勉强打起精神,将元应春掀起巨浪压下,聚精会神地听朱幸谈及千年前密辛。
“昔年,为躲避逍遥剑宗追捕,携带渡人琴藏身于菡萏城。”
殷停暂且被转移注意力,精神振作起来。
不得不赞殷停句鬼机灵,到这份儿上还不忘套话。
“不应该啊,莫非已是死,”朱幸拧着眉头,思索片刻,而后恍然道:“元应春是他俗家姓名,你没听过也是应当,他道号记得是……”
“余醒。”
朱幸击掌说:“正是余醒,贤弟可有印象。”
殷停哆嗦着嘴唇,魂魄已然离窍,仅凭借本能,说道:“正是蔽派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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