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祝临风应声。
应答来地如此轻易,几乎让殷停觉得,其实无论他说什,哪怕是编瞎话,祝临风也会无条件选择相信他。
直觉话其实是他随口扯烂借口,殷停真正相信是褚寂。
他对褚寂畏惧有之,避之不及亦有之,但这信任却像是随着魂灯道扎根,甚至让他在掌门与褚寂之间,竟荒谬地选择相信个魔头。
魂灯中燃烧缕真灵,既是褚寂对他钳制,同时也将自己命脉交到他手中。
“竟是掌门……”祝临风讶然地挑挑眉,显然他没想到出现在匾额上这个迷雾重重名字,竟然就在他们身边。
“朱幸并不知匾额之事,他没理由在此事上说谎,怕是真。”殷停迟疑道。
祝临风自言道:“虽自小在门中长大,对掌门师伯却解不多,并不知晓他俗家名姓。”
“不过师伯他,确也看不透。”
“师兄,”殷停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既然如此,能否请师兄就依照匾额上所言,将人皇玺事瞒下来呢?”
他语气滞塞,难以启齿。
“程商?”祝临风然,没什波澜地吐出这两个字。
“师兄想先听谁?”殷停小心翼翼地将水壶放回纳虚芥子。
“程商。”祝临风面不改色。
殷停叹口气,对祝临风这选择并不意外。麻烦精就是这样人,生就根倔骨头,越是南墙,越要往上去碰;越沉疴难愈,他越要将伤疤生生撕开。
笑什?”祝临风冷不丁瞥他眼,幽幽来句:“你不也吃不少。”
殷停:“?”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自己是如何同那朱幸把酒言欢,你来往。
笑意僵在脸上,喉结夸张向上滚动,他捂着自己嘴,和姜太平道吐去。
待把胃里酸水都倒干净,殷停脸色还是青白,姜太平便更不消说,她深受死老鼠打击,似是被夺舍,眼神痴痴呆呆,时半会儿想是好不。
这缕真灵,便是褚寂让殷停信任他沉重砝码。
“师兄,也信你,不告诉任何人!”缓过劲儿来姜太平仰着头,搭着殷停
祝临风露出意外之色,注视着殷停,不作声。
殷停知道他是在等个合乎情理理由。
老实说,殷停都觉得自己前后反差太大,无论如何都不肯沾染人皇玺官司是他,如今要瞒下人皇玺存在也是他。
简直比四月天都多变,反常。
他喉结滚滚,说:“直觉,师兄可信?”
见不得自己好受似。
“朱幸说,当年在菡萏城杀他人,其实是程商,”殷停说:“这话大抵错不,师兄留意些,千万……”
他又卡壳,说不出话。
“元应春呢?”祝临风接话,神色漠然到,让殷停误以为,程商那根顽刺已然从他身上拔出来似。
“他说元应春是掌门俗家姓名。”殷停五官紧紧纠结在起,看着愁眉苦脸。
殷停半死不活地坐在石凳上,这洞府里东西,他是沾都不敢沾。
经由这番折腾,倒是把正事忘。
他从纳虚芥子中取出随身携带水壶,漱漱口,说道:“师兄,从朱幸口中听得两个人名。”
祝临风疑惑看来,半晌,说道:“元应春?”
殷停点点头,说:“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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