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寻五蕴紊乱之地,最趁手法宝是能寻灵望风相灵盘,何处是浊地,何处是清地,望便知。
可惜殷停和祝临风都没那未卜先知本事,那相灵盘谁也没带上,因此也就只剩下最后笨办法——个地方个地方挨着找过去,俗称,碰运气。
但碰运气也有窍门,既是五灵冲突,所在定有异象,地貌不同寻常。
多为寸草不生,生灵难存荒芜之地。
殷停和祝临风越走越偏,直至日头高悬,大小两轮大日炙烤着龟裂大地,两人在座荒山阴处歇下来。
殷停怔忪地看着他离去背影,手指摸上颜色鲜明小老虎,温热,带着药香。
他喉结上下滚滚,直起身,将刀插进地里,手还包裹着小老虎,冲着祝临风背影喊道,
“他有名字,因果刀!”
蓦然,殷停脑海中闪过这样个名字,待脱口而出,他才想起,这正是褚寂念过名字。
祝临风回过身,捋着自己发尾,挑眉道:“因果?你口气倒不小,取这样名,若是压不住,有你倒霉时候。”
殷停:“……”
忍!!!!
而且什叫杀猪刀,多侮辱刀呀,人家明明有名字,叫……
叫什来着?
他看眼遍布丑陋裂痕刀身,这时才记起来,自己压根没给这把刀取名字。
作揖,求起饶来。
出乎意料,祝临风却没动怒,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取出束头发丝粗细金线,合着殷停转交给他断发,分成八股,缠在手指上,手法娴熟地编织起来。
不会工夫,个小巧物件逐渐现出轮廓。
那是只金老虎,断发编织进额心,成个威风凛凛王字,多余头发勾勒出黑色纹路,真真活灵活现。
殷停怔怔地看着他指尖飞舞,不明白他这是想做什,心中七上八下,惶惶不知所终。
“这鬼天气,”殷停拧开水壶喝口,水珠顺着喉结滚落,沾湿衣襟。
体内积蓄暑气被凉水带,激发而出,从头顶蒸腾起白烟,他仰头觑眼看天,从两轮大日移动轨迹判断着时辰。
“两个时辰,”他喃喃。
自从和大师兄分头各自去寻五灵冲突之地,已过
这话本意是好心劝告,但祝临风性子别扭惯,让他诚实地表达关切,不如刀杀他来得轻松。
因而本是好心话,叫他说来却像挑衅和嘲弄。
殷停扛起刀,小老虎挂坠随着动作晃荡,流氓似地追上他,吹个口哨,说道:“还偏取定!”
“随你!”祝临风气结。
……
祝临风垂着头,取出络子将小老虎系上,再将络子绑在刀柄上。
“嗡——”
他屈指弹弹刀身,震动出沉闷响声。
“沾过你手东西,也不想要,”看向殷停,说:“送你。”
潇洒转身,脚步不停。
“拿来,”编完老虎祝临风又向他伸出手。
“可没再拿你别东西!”殷停连连摆手,就差赌咒发誓。
“把你杀猪刀拿出来。”祝临风说得清楚些。
听见祝临风暂时不找自己算账,殷停大松口气,听话地将大砍刀唤出来,转交给祝临风,念着祝临风持拿不动,他贴心两手捧着。
“有碍观瞻,”祝临风扫眼粗夯大刀,不咸不淡下个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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