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逃二十几里,祝临风这次站在殷停身后,警惕地向后观察飞掠而过黄土。
“暂且停下,们这样乱跑反而容易出事,先寻个隐蔽地界藏
尚不等他思量清楚,莫摇光留下线香便无风自燃起来。
香灰散落在地上,蠕动着排成几个字。
殷停和祝临风同时伸着脖子看。
只见地面上,赫然出现三个斗大墨字——快逃,南!
字迹虽是香灰堆成,却有主人书写笔势,苍劲中带着丝仓促,南字最后笔香灰更是大片溃散,如同白纸上出现刺眼墨团。
接触过掌心出细汗,殷停不动声色地在衣服上揩揩,心间却跳得像敲鼓。
木剑又震震,祝临风怕又出幺蛾子,掐把殷停虎口处皮子,示意他专心。
殷停这心却是无论如何也专不,木剑像炸开烟花从半空中下坠,事故重演。
祝临风拔下发间插着树叶,黑着脸,说什也不肯搭理他。
……
去两个时辰,但仍旧是无所获,殷停不免焦躁,把水壶狠狠拧紧,蹲在地上,咒骂起朱幸那头死猪。
“动作快些,”祝临风催促道。
殷停又灌口水,这才静心凝神,盘膝而坐,窍穴洞开,缓缓吸纳逸散灵气入经脉。
地面骤起微风,沙石被圈圈推开,扩散成涟漪,半晌,他掀开眼皮,摇头道:“此地土属灵气居多,平正中和,未有紊乱之势,”
闻言,祝临风失望地叹口气,用帕子覆着手,捻起黄土,凑到鼻尖嗅嗅,说道:“看来此地荒芜,是为干旱之故。”
祝临风语气凝重,“大师兄遇见危险,让们向南边跑。”
殷停此时也顾不上两人小打小闹,唰地夺过纸张,攥在手里,扯着祝临风,说道:“走,此处不能待!”
祝临风自然明白轻重,既然大师兄特意送信回来,便说明他遇上危险是他们决计无法抗衡,以他和殷停小胳膊小腿,就算贸然去寻大师兄,也只会给他造成更多负担。
为今之计,便只有先照顾好自家,再谋后事。
两人都是聪明人,当即御使着木剑,风驰电掣地窜出去,事关小命,殷停这次飞得又快又稳。
几人约定碰头地方,便在离魍魉山五十里外处溪水边。
莫摇光还未归来,殷停和祝临风靠着树干,背对着坐,中间插着传递消息用线香,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祝临风是不想搭理人,殷停是想说话而不敢。
但他向来是个碎嘴子,九世哑巴投生人物,哪能憋得住呢?
不会儿他就在琢磨着,怎伏低做小既能哄得银凤妹妹展颜,又不伤及自家颜面。
“这得找到何年何月啊!”殷停像被抽骨头,懒懒地倒在地上,四肢摆成大字型,半点不想动弹。
找这许久,祝临风也有些丧气,加之日头毒辣,想想,他说:“今日就到此为止罢,先回约定好地方同大师兄汇合。”
“走着,走着!”殷停像打鸡血,改颓丧模样,个鲤鱼打挺,生龙活虎地站起来。
将别在腰后木剑拔出来,扔在地上,木剑被法力包裹着离地三寸,殷停先跳上去,对祝临风伸出手。
祝临风搭手,两手相贴,殷停用力,将他拽来,环在身前,御剑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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