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再无青君,自是死得不能再死。”
褚寂唏嘘道:“倒是主仆情深。”
殷停心头莫名惆怅,但他很快把握到褚寂话里重点,目露惊恐之色,唰唰退出数步和褚寂拉开距离。
青君死,那无妄生呢?他莫非真没死??
“那你……你……”殷停话不成句。
怪不得殷停对褚寂畏之如虎,开始他和褚寂相遇便给他留下莫大心理阴影,在无有天时又被褚寂绑架,当时身不由己与惊惧直残留到现在,加之从朱幸口中得知褚寂可能和无妄生有关秘闻,更是叫他怕上加怕,恨不得转身即跑!
眼下镇定不过是水中花,镜中花,纸扎老虎!
至于褚寂所说自己是被他唤来,这话却也为真。
褚寂留缕真灵在魂灯中,只消触及真灵,褚寂便能感知,进而寻来。
冷静点啊!都是两只耳朵两只眼,有什好怕!
身影彻底拜托薄雾,与殷停隔着两步之遥,隔空对望。
细长狐狸眼,阴险冷笑,不离身折扇。
来人正是褚寂。
“你方才话,是什意思?”
心下虽慌得不行,但殷停经过这些年历练,心性已大有长进,不会再同从前般,听见褚寂风影便慌得夺路而逃。
有千年,自己怎会频频梦到他少年时?
自己和青君莫非有什联系?个早早作古死人,又有何能耐谋算自己呢?若真是有所图谋,自己身上又有什值得这等大能觊觎呢?
“你确定,那青君真是死?”殷停又问次。
“这……”朱幸声音迟疑,并不果决,“那两位尊者皆是几近飞升大能,以见识,如何能断定他们是否真……”
朱幸似乎是在忌讳什,如何也不肯开口。
“这不正是你唤来缘由吗?”
褚寂嘴角勾着诡异弧度,摇晃折扇合上,扇骨有下没下怕在掌心上。
“啪啪”富有节奏响声激得殷停出层层白毛汗。
殷停掐把自己大腿肉,疼得呲牙咧嘴,这招倒也有用,冲散不少恐惧,清楚说出来话。
“字面意思是什意思?”他问。
褚寂倒颇好说话,摇摇折扇,解释道:“安息谷战,青君积重难返,最后修为与真灵皆渡给缘生剑,助他开天门,接连天梯,举法飞升。”
这话中信息量砸得殷停晕头转向,时连害怕与戒备都忘,口中喃喃道:“献祭……举法飞升……”
“身法力,世间所有存在痕迹,包括尊者通透无暇真灵,都做助缘生叩开天门薪柴。”
他勉强定住心神,负着手,装出副不动如山镇定模样。
“字面意思。”
褚寂笑笑,饶有兴致地目光落在殷停哆嗦不停唇瓣上,故意往前踏半步。
那步踩断殷停绷得发颤得心弦,佯装镇定瞬间破功,他嗓音近乎破音,
“站着别动!”
“青君确已仙逝,”
道沙哑声音隔着薄雾传来,断桥前,颀长身影若隐若现。
殷停耳尖动,神情瞬间如临大敌,背脊紧绷,死死盯着前方。
随着身影渐近,殷停不自觉往后退步,喉结滚动,咽下口艰涩唾沫。
“殷兄弟,不是你唤来吗?为何瞧见却像见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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