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从来将颜面二字看得比命重,加之殷停又顺着他,更是骄纵他脾气,脾气大到连丝毫不顺心也见不得。
往日殷停不在身侧,他总要收敛些,此时见到殷停,便不管不顾作起妖来,势必要殷停先低头。
而殷停这边,见师兄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只以为师兄是彻底偏心,连自己和小白脸说话语气稍重也见不得,要为小白脸出头讨个说法,心中更是委屈难言,自然也是不肯退让。
两人旁若无人大眼对小眼,这可苦夹在中间齐至言。
他并不清楚,这对师兄弟贯相处模式便是三天小吵,五天大闹,只觉得是自己小心思使这和睦师兄弟反目成仇,时心中自有愧疚,又有些窃喜。
他不言语还好,言语,那声齐道友便成根锐利尖针,直扎进殷停心里,偏生他却不知这痛从何来,妒忌又是从何来。
他像被扎紧布口袋,横七竖八朔风在口袋中冲撞,却找不到发泄口子,只能坐视口袋中翻江倒海。
“不劳齐道友费心,”他拍掉祝临风探过来手,对着齐至言说话,语气不怎好。
“殷停!”
祝临风厉声斥责,显然是生气。
这瞥中恨铁不成钢殷停没品出来,他先入为主地觉得,祝临风是嫌他碍事。
碍着他和那癞蛤蟆谈情说爱。
他先是觉得委屈,而后又有些愤怒,最后竟化作对齐至言妒忌来。
不晓得这贼眉鼠眼小子究竟有何手段,勾得师兄喜新厌旧,和他有说不尽话来。
要知道师兄向来对外人不假辞色,也就当着他和师父面才展露些少年心性,虽嘴上不说,但他向来是隐隐自得。
正当他纠结着劝谁好当口,方才还乌眼鸡师兄弟,突然当着他面,不打声招呼地唤出木剑,人自然地站在前头,人更自然地半揽住前头那人腰。
下刻,已是遁入云雾,鸿飞冥冥,不见影踪。
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徒留下不知所以齐至言干瞪眼。
就在两人离开不过刻钟之后,位女使骑着匹脚踏祥云
“祝道友,师弟风尘仆仆赶来,你何必……”
齐至言温声劝慰,话却只出口半截,剩下半截被祝临风扫来凌厉眼风给憋回肚子里去。
眼风扫向殷停,打量着他布着血丝眼白,青黑眼膛,和身风风尘仆仆,祝临风却蓦地熄火,训斥话句都说不出口。
不过他心里却仍是有气,眼睛瞪溜圆凝视着殷停,只等他先服软,自己再顺势给个台阶。
他和齐至言不过泛泛之交,自然不是为齐至言来火,他气是殷停当着齐至言面拂他话,扫他颜面。
如今这份特殊也没,师兄和齐至言谈论话题,诸如五阳会,妙音仙草,他竟是闻所未闻,句也插不进话。
他两人倒是亲近,反而将他这个正头师弟给撂下。
向来没心没肺殷停,蓦地品尝到酸涩滋味,直刺得他眼眶泛红。可惜,他却不明白这股酸涩从何而来,其后代表意义又代表着什,如初冬薄霜,只觉着冷,欲要用手去碰,却化作捉不住青烟,消散无踪。
“殷停,你哑巴?”
“齐道友问你是否要在坊市歇脚?”祝临风疑惑地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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