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临风愣愣,看着殷停,说:“你先说。”
殷停也反应过来,方才祝临风反应竟是要先低头,能见眼睛长头顶上银凤妹妹低回头,那可真是开天
祝临风见他笑得莫名,只觉他是得失心疯,心中咬死不能先低头念头竟是动摇。
两人就这样怀揣着各自心事,将飞剑悬停在座破落失修,周围少有人烟府邸外。
祝临风先跳下来,抬头,目光看似是在打量着府邸门口悬挂着那块将掉未掉,刻清正中雅四字匾额,心中则是在思量着如何低头,才能既不跌份,又不让殷停小人得志。
蓦地,他也笑笑,心想,自己何时竟成愿意低头之人。
殷停被他笑得心惊,不约而同地觉得祝临风是被他近年来少露锋芒“大逆不道”气成失心疯。
祝临风心中郁闷,怎就搭殷停话,殷停也是懊悔,真不该先向麻烦精挑起话头。
不知从何起置气,也理不出重归于好头绪,切都没头没脑,两人闷着不说话,憋着直往印记指引地方向去。
这方圆百里地界虽是圈在广陵丹坊名下地,但这地方本就是荒山野岭居多,也就真正接近坊市圈地才被改造得鸟语花香,其余地界修士都不大爱来,因而便有几座小小凡人城镇在此繁衍下来。
修士所居之地终年环绕着法阵,凡人若是接近,只会觉得遇见鬼打墙,如何也窥不见真貌。
而修士们或是没发现这些在他们荫蔽下生活凡人,或是发现却不愿牵扯上因果,始终没有过问。
白马,焦急忙慌地飞上来,由于下马过于莽撞,在彩云上连翻两个跟头。
齐至言不悦地皱眉,方要训*女使忙乱规矩,便见那女使连滚带爬地抱住他腿,声音慌得变调子,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庭华仙子……丢……丢!”
齐至言五官狠狠抽搐下,悚然色变。
……
也寻思着,莫不是先低头?
他默默地说服自己,左右低头也不是第次,也没什好下面。
两人沉默会儿,约好似地同时开口,
“师兄……”
“殷停……”
这两方人,就这互不干扰隔着仙凡界限,你餐风饮露,野鹤闲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安稳稳地过百年。
祝临风扫眼脚下凡人城镇,回过头,目光在殷停侧脸上凝瞬,又飞快错开。
虽是句话没有,殷停却心有灵犀般明白他意思,掐个诀,将两人身形隐,向城镇中落去。
他时想不明白,自己和麻烦精这天衣无缝般默契,是如那姻缘般从前世带来,还是终年被麻烦精欺压,成个名副其实狗腿呢。
想着,他突地微笑下。
“是摇光师兄和太平,他们来。”殷停面将剑御得风驰电挚,面轻声说着话,语气带着笑。
祝临风同样眼中带笑地回句:“大师兄这追踪印记隔远虽没大用,但离得近却能互相感应,方才那印记忽烫,应当便是大师兄在作法唤们前去相会。”
说着说着,祝临风突地住嘴,表情有些尴尬。
殷停摸摸鼻尖,嘴唇动动,却也没说话。
两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现下正生着气呢,是不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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