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临风却像
“师兄……”
这时,牵着姜太平殷停弱弱地插句话,“前几日见过师父。”
话音落,时间三人目光齐刷刷将他锁死,尤其是祝临风,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
殷停严重怀疑,祝临风是将对师父埋怨全转嫁到他身上,被恨屋及乌。
“何时?何地?他和你说什?为什单单只见你人?”
师父虽是行为放荡,也曾做出过许多荒唐事,但即使是再荒唐,掌门也是护着他,从未受过重责,能惹得掌门雷霆之怒,不顾念师兄弟之情,不顾念师徒之情,对他施以极刑,想必师父是犯下明面上绝不容宽宥重罪。
这般重罪,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几桩。
祝临风苦笑声,却是看向莫摇光,尝试几次才找回自己声音:“大师兄,师父他,莫非是入魔道?”
背议长辈,是大不敬,但此时情况非常,莫摇光也顾不上那许多规矩,他担忧地瞧祝临风眼,继而五十道:“虽不是入魔,却也是正道所不容。”
他顿顿,似是难以启齿。
师门中出如此大事,身为座下首徒祝临风竟然对此无所知,这听起来很是不可思议,实际上却是有原由。
他来到广陵丹坊地界后,因记挂着殷停话和姜太平又遭重创喉骨,便暂时在坊市中盘桓下来,等待殷停和寻觅宝药。
也曾借广陵丹坊界通石向门中各位师长递信,最终却只有祖母给他寥寥几句回复,单只嘱咐他万事小心,并未提及师父被逐事,想是恐他忧心,故而隐瞒。
而坊市中他又客居于齐至言府上,外界闲言碎语如同被隔层滤网,自也传不进他耳朵。
此时关头,他自然也没工夫去揣摩齐至言刻意隐瞒意图。
祝临风迈着大步子,手将姜太平拎小鸡似地拎开,手掐上殷停衣领。
这动作让殷停喘不上来气,但他却不敢在这时去撩老虎胡须,只好忍着说,“就在几日前,九野原。”
他心道:“师父,对不住你老人家,不论师兄是要杀要剐,还是请您老担待着罢。”
权衡利弊之下,他毫不犹豫地将师父给卖。
“九野原荒蛮之地,师叔怎会去那儿?”莫摇光自言自语句。
“如何不容?”祝临风眼睛亮得骇人,逼问道。
“传闻师叔与魔头褚寂勾结。”莫摇光缓缓吐出这几个字,而后宽慰道:“只是传闻,你勿要忧心,此事说不得……”
“掌门师伯明察秋毫,”祝临风打断道:“若是真有冤屈,他岂会真冤师父去?”
“此事想已是定准。”
祝临风听着自己话,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
他身子微微地晃下,脸色骤然白,殷停紧跟着变脸色,伸出手想扶住他,却被他凌厉眼神给吓退两步。
姜太平察觉到凝重气氛,将嚎哭声音深深噎进嗓子里,声声憋出个嗝。
殷停半抱着她,又往后退几步,给他们这位爱逞强师兄留出将自己整顿地临危不乱时间。
祝临风长出口气,心突地重重往下砸,眼前闪过道白芒,耳中如蝉鸣不绝,吵得他头疼欲裂。
他暂时将翻涌诸多情绪压进心底,留着清明灵台,丝不苟地思索起这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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