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沉吟片刻,说道:“你们时半刻还走不。”
听掌门如此说,祝临风立时反应过来,恐怕是丹涯子缘故。
“这里发生事大体摇光已然同说过,并非是你们过错,只是在外人眼中,你们却免不干系,因而丹涯子要求也算不得过份,他让你们留至五阳会之后,届时不论寻不寻得到庭华,你们都可以离开。”
虽是无法立时启程,但五阳会也不过半月之期,耽搁不多久,祝临风忖度番,终归是自己等人惹麻烦,累得掌门前来善后,不该再不知轻重。
还有那惑心咒,若掌门真不知惑心咒内幕,此时若不向掌门讲明,来日丹涯子借机发难起来,恐怕会打个措手不及。
他想到分魂定神盘。
当初他和祝临风情分尚浅,他毁分魂定神盘虽也愧疚几日,但随着自己替自己推脱,狡辩,加之祝临风没事人样态度,日子久,他便也顺理成章地将此事给抛之脑后。
然而,抛之脑后却不代表着彻底遗忘,他忘不,亦不敢忘。
情分日深似日,悔恨也日多过日,直至今日翻江倒海起来,叫他几乎恨不得当时死在褚寂手上才好。
他总想着,或是要整件事彻彻底底向师兄坦白才能好,可想到祝临风对魔道深恶痛绝,对修行赤忱之心,他便无论如何也开不口。
…”
掌门痛苦地闭上眼,说:“你们是他徒弟,他亦是手教养长大师弟。”
祝临风忽地哑口无言。
是,他们是师父弟子,师父却也是掌门弟子,关切之心想必不会比他们少半分,若师父真是清白,掌门定不会冤屈他。
按理说该是这样,可祝临风心中却总是惴惴不安,阵莫名心悸叫他喘不上来气,筋脉又撕心裂肺作疼起来。
若掌门真是知晓切,当他面戳穿惑心咒,会使他露出破绽也不定。
祝临风朝殷停递去个眼神,想询问他意见,却见殷停眼神空洞,副神游天外模样,不知在想什。
殷停是指望不上,他心下掂量轻重,说道:“掌门师伯,弟子还
当初他怕被与魔道有染事大白天下,怕师门将他开革,怕无有天将他砍瓜切菜,如今他怕却是师兄冷脸,师兄背影,师兄拒绝。
“好,”掌门收回牵丝,再次语重心长地对祝临风叮嘱几句,让他勿要急躁,自己定寻到解开封印方法云云。
祝临风抿抿唇,说:“掌门,们想即可启程去寻师父。”
“有他下落?”掌门显得松口气,眉宇舒展开。
祝临风点点头,说道:“弟子稍后再去拜会祖母,同祖母辞行。”
殷停最先注意到他异样,眼疾手快地搀他把,急道:“师兄,小心你伤。”
“让看看,”掌门指尖弹出道灵光,牵丝似地搭在祝临风手腕上,他眸光闪,改温和口吻,严肃道:“忆之,你又擅动封印!”
温润法力通过牵丝渡进祝临风体内,缓缓修补他破损经脉,他脸色红润几分。
殷停也松口气,忍不住埋怨,“都说,不要动那封印,非要伤着自己,你倒不心疼。”
嘀咕着,殷停声音几不可闻,心中后知后觉泛起疼来,直叫他不敢看祝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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