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祝临风诚恳地注视着他眼睛,抓着他手,朝自己胸口捶上去,再度道:“对不住。”
刘鹏眼眶突地红,尽管经年不见,他仍深刻记得,祝师兄这人,是何等高傲,莫说从他口中听见“对不住”三个字,便是毫厘退让,他亦是不肯。
这样站在山巅人,竟然同自己说对不住,他那自从听闻师父为余明师伯受难后就怨气盈满心,在这刹那,竟然奇迹般地平和,他眨眨眼皮,绷住嘴角,说:“才该说对不住,明知道师父事同你们无关,你们亦是茫然不知所措,却为泄愤……”
坦诚相见时本该伤伤心心哭上场,话本子里都是这样演,可就在这样该哭场当儿,殷停那欠扁声音却不合时宜地插进来,
“你还知道你是为泄愤啊!”殷停揉着自己青黑眼眶凑上前来,边给祝临风展示自己受到伤害,边捂着自己心口
祝临风旁观着两人厮打,手指紧紧攥着,在手心上留下圈白痕,几乎见血迹。
刘鹏半点没留手,将殷停揍成个乌眼鸡,待收拾完后者,他揉揉拳头,看向战战兢兢旁观姜太平,也不因他是个女子而留手,将人抓小鸡样逮来,结结实实揉搓顿。
收拾完这对兄妹,他看向最后人——祝临风,动作却因祝临风长久以来给他留下不可冒犯印象而迟疑。
他默默移开视线,站起身冲殷停展示自己沙包大拳头,耀武扬威道:“这是替师父打。”
殷停挨顿胖揍还不能还手,苦哈哈道:“刘兄威武,应该,应该。”
数年未见,刘鹏身形日益肥硕,个飞扑下来,饶是殷停多年历练也顶不住他重压——毕竟也不能真就对同门师兄弟动手。
“刘……鹏!”
殷停被压个半死,憋得满面通红,勉强才匀出口气,唤声。
刘鹏却充耳不闻,泰山压顶地骑在殷停腰上,两手虚扼着他脖颈,对被肥肉挤得眯起小眼中闪着凶神恶煞光,粗声粗气道:“师父可被你们害苦!”
此言出,场中瞬间静得针落可闻,连同想将他掀翻殷停,打算将两人分开祝临风,想帮自己师兄忙姜太平皆齐静默住。
“展翼。”
祝临风声音从身后响起,刘鹏身子瞬间僵,股麻意从尾椎骨窜上脑门,他简直不敢回头,虚张声势道:“叫做什,可不怕你!”
祝临风踱步到他身前,轻巧地捉住他手腕。
“祝师兄,你这是做什?”刘鹏更慌,口不择言道:“要帮他们出气就尽管来,可不……怕你……”。
说话尾音带颤。
只听见刘鹏撕心裂肺质问。
“你们趁不在,竟然这欺负师父!你们怎敢欺负师父!”
他眼眶通红,咬着牙道:“师父债弟子来还,殷停,你看着办吧!”
殷停失语好半晌,才注视着刘鹏眼睛,真诚道:“是们对不住师叔,以后只要们师兄妹三人还在,必不会忘师叔恩重如山,结草衔环,当牛做马也是要报答,你放心,们定给师叔养老。”
“谁他娘要你给师父养老!”刘鹏呼呼喘着气,头撞在殷停额头上,说:“当老子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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