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叫声,捂着自己头痛苦得匍匐在地,只觉得记忆像是被人生生撕走块,稍试图回忆便是生不如死。
对,现下不是想这些时候。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踉跄着向青衣美妇尸身跑去,察看她胸口伤势。
狭长,干脆利落,击毙命以至于只流出很少血,像是行凶者舍不得她多受痛苦般。
若
室内场景令他怒目圆睁,肝胆俱裂,只见位容貌清雅出尘青衣美妇人软软靠在正对木门墙面上,心口被开道狭长伤口,流出血已经凝固,她美眸圆睁,眼中却没有将死不甘和对凶手怨恨,有只是浓浓疑惑——好似在临死之前,见到什令她万分不解人,或事。
元应春脚下阵无力,靠着手中桃木剑支撑才没摔进血水中。
“嗬嗬……”
他从喉咙间发出沙哑低吼声,只恨不得立刻将杀师妹人碎尸万段,但他深知被愤怒冲昏头脑人是办不到这点,因此勉强拉回丝理智,咽下口怒极攻心淤血,将锥心盛怒封锁进心湖,个接个回忆起谁会对程商恨之入骨,趁他外出替师妹寻药之时,来山庄寻仇。
没有丝毫头绪,这些年他和程商杀魔修几乎能堆成小山,同他们有仇人实在太多。
“要重振青阳!”
“要天下人承认,才是世间第天才!”
【唯有世间第天才,才有资格重振青阳,那却不是你】
【是那位不足百岁便登临万象天才剑君,是程商,而非元应春。】
【但很快,就会是你】
说到底,程商究竟为何会在自己儿子百日宴会这天外出寻药,这本就同寻常,他不是冠绝当代剑修吗?为何连自己妻儿护不住!
他眼中浮上层魔纹,周身气息动荡之时,脑海中飞速闪过副断续画面,这令他惊愕不已——对,是他,是他!
是他告诉程商,今日在极北之地有株能增寿元仙草,这仙草位于现世与幽冥间隙,只存现世两刻钟便遁入幽冥,正因他这说,程商才会顾不上自己儿子百日宴,奔赴极北为先天孱弱,寿元所剩无几师妹寻那仙草。
可是,他为何会这样说?
“啊!”
元应春睁开眼,只见满地血腥,他正站在座山庄门口,脚下是倒地尸体,他捂住自己额头,只觉脑中像被刺进千根银针,记忆也断断续续,缓好会儿他才回忆起自己为何会在此——今日是他师妹儿子祝临风百日宴,他是来观礼。
想到这点,他脸上血色尽褪,攥紧手中桃木剑,跌跌撞撞地朝山庄内跑去,修为深厚修士,此时却像个刚学走路婴儿,连站都站不稳。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浓重,此地仿佛成个屠宰场般,看着那些死状惨烈,或被开膛破肚,或被砍断四肢尸体,他心底不由得阵发寒,行凶者手段如此酷烈,个活口不留,具全尸不存,应当是专程上门来寻仇魔修。
既然是魔修,那师妹母子幸存几率恐怕也——他忙打住念头,不敢再想。
来到师妹居住正屋前,看着溅上窗棂血迹,他心彻底掉入无底洞,左手按住颤抖不停胳膊,缓缓下移,攥住手腕,用剑尖挑开半掩着木门,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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