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声猫叫吓得茯苓惊,她像是不经意间窥见别人内心深处隐秘而忐忑不安孩童般,慌慌张张将手中宣纸卷起来插进画筒中,追着灵猫儿脚步朝里间走去。
里间就更不得。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木雕人充斥在每个角落,那只灵猫儿灵活地绕过这些木雕,动作娴熟显然是来过多次,它落在正中间桌案上,半蹲着,得意地冲茯苓挥挥爪子,桌案上也摆着个木雕,从旁刻刀和散落木屑来看,这分明是主人最新刻成。
茯苓咬咬牙,点着脚尖踩进去。
然而,她却不知,这整间里间其实都被座高妙阵法包围其中,灵猫进去倒是无碍,可旦嗅到人味儿——
因为“少主”也就那位国师大人不在,疏影宫上下看管极严,秋盈姑姑又仔细叮嘱她好生参悟根本经,勿要随意走动,因为她直没寻到适合开口告假回家机会。
这日晌午后,宁静疏影宫突然大乱起来。
原因是国师豢养只灵猫儿咬开笼子逃出来,在宫中四处作乱。
那灵猫儿本是妖身,常年又用灵物供养着,身法术养得比秋盈还厉害,让它逃出来,足把众人折腾得够呛,时也不知该拿这祖宗如何是好。
所幸灵猫儿并无伤人之心,只是逗撩着众人陪它玩耍,茯苓也被分到抓捕灵猫儿任务,提着只绘阵法麻袋,路跟着这灵猫来到处从未来过草庐。
这才像想起什似地吐出两个字,“眼缘……”
众人:“……”
信你个鬼!
茯苓原也是不信说和没说样眼缘二字,但当行人只剩她跪坐在座富丽堂皇殿宇前时,她才不得不信眼缘,否则该如何解释,最后入选却是在行人中黯淡如石子她呢?
茯苓怀着撞大运侥幸跪得诚惶诚恐。
茯苓眼前闪闪,里间内像落道闪电似,噼里啪啦地
那灵猫显然早就知道茯苓跟着它,站在草庐窗棂上,冲茯苓得意地摇尾巴,撞开窗户跃进草庐中。
茯苓咬牙跟上去。
草庐中布置得杂乱,几乎没有地方下脚,地上堆着厚厚叠废弃宣纸,茯苓随手捡张起来,展开。
只见宣纸上绘制着名神采飞扬少年人,半倚着墙,挑着眉向人看来,姿态写满肆意潇洒,好似随时要从宣纸中走下来,冲人吹个轻佻口哨般。
“喵——”
“哎呀,怎跪下?”
这时,道温和婉丽女声从身后响起,茯苓下意识回过头,只见个峨眉粉黛,身着宫装,举动仪态万千,好似神仙妃子妙龄女子向她走过来。
她几乎看直眼,看到那女子伸来手,下意识缩缩身子,那女子也宽和得很,见状便等在旁,不疾不徐地说:“是秋盈,如今少主不在,便由代掌疏影宫,你快些起来罢,少主他最不喜人跪来跪去,待他回来若是见你这般,只怕要将你赶出去也说不准呢。”
茯苓站起来,秋盈领着她路往前,边走边说道:“无为天遭白莲教围攻,少主前去相助,没个把月想是回不来,你就跟着学洗髓炼气根本经罢。”
如此日子便过四五日,茯苓面心不在焉地学着晦涩难懂经文,面思虑着善堂中幼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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