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看眼刘鹏,顿首道:“掌门师弟,上有师门基业,下有弟子门人,全凭师弟肩挑之,受累。”
刘鹏回礼道:“殷师兄,道途艰险,前路难测,只道声珍重,还望百年之后,你师兄弟,仍有夜饮之时。”
“珍重。”
“珍重。”
不屑去唤殷停名字,抑或是在攒足说话力道,足过良久,那声音才接着断续道:“早……早说你是……祸害……”
殷停始终垂着眸子。
只听那声音又道:“既是祸害,就给……咳咳咳咳……”剧烈咳嗽。
“就给,祸害至千年!”
最后句话说得响亮,像是最后残响,殷停仿佛看见那位严苛到不近人情师叔再次站在自己身前,从上方投来带着称量意味眼,这次,那眼中却带着看待自家子侄才有,严厉温情。
呼呼,又道穿堂风,撩动起挂帘,露出床榻隐约角——那是只白骨嶙峋手。
余英气,散。
殷停跪倒在地上,眼圈压着红,哑声道:“恭送……师叔……”
是日,阴云不散。
刘鹏领着门人弟子给殷停送行,直至送出大阵法之外,殷停才摆手道:“便到此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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