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恨恨瞥眼被烧成炭鸟人,心道,果然不是什好鸟!
正当他想收起北斗圭离开时,外放神识却接连被触动,两道自西边来,气息邪肆诡异半点不带遮掩,探便知是不走正路魔修,仅从气息来看,两者亦是万象修为。
不过殷停却无惧这两人,气息虚而不实,功行将涨将落,要是有大伤在身,要便是常年受人采补。
万象真人已是当世少数大能,居然会被人采补,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可殷停却知道,白莲魔教那位魔主,恰恰能做到这点,被他魔种寄生之人,非为余醒真人那等惊才绝艳兼之大毅力之辈,穷其生都受魔主所制。
两具傀儡而已,若早知无有天中布置只有两具傀儡,他也不必小心至此。
只见他从容转身,避开撞来灵光,然而,还不等他松口气,另样东西却从他戒子中不受控制地冲出来!
是北斗圭!
而殷停也终于看清冲他而来灵光是什东西——人皇玺残片!
二者经相逢便如久旱逢甘霖,迫不及待地合二为,天地间骤放华彩,金花如雨落,道宏光自山头冲天而起,耀耀百里之间。
这金光足足闪四五息工夫才算消停,北斗圭哑火样从天上往下落。
,受撞击位置崩出圈白里带青树茬,却顽强地没有彻底断开。
正当殷停思量着是将那怪物火葬还是土葬时,便听那怪物声音粗轧地笑出声。
他像是撞懵,时想不起自己该说鸟语还是人话,笑那声之后,足过四五息工夫,才接着断断续续地开口道:“道友,……”
“唰”
殷停掐道火诀,断他话,熊熊大火从他羽毛上烧起来,他只来得及发出声不剩多少气惨嚎,便被烈焰给烧成烤鸟,连带着靠着那咳老树也跟着倒血霉,火势嗖地窜起来,烧成根晒脸火柱。
殷停持拿长刀,反是向那两人来方向迎面掠去。
这时,
这时,只要是身处无有天人,只要眼不瞎,心不盲,都能明白出变故。
殷停面色难堪地接住北斗圭,勺柄上四颗凹槽已被填满两颗。
北斗圭跟他百多年,直安分守己,未曾出过变故,若非今日这遭,殷停几乎快把这烫手山芋给忘。
魔教摆出这般大阵仗围无有天就是为人皇玺?殷停揣测。
若真是如此,那他可真是平白惹身麻烦,不,不是惹麻烦,是被麻烦长着腿找上家门!
殷停面念叨着“放火烧山牢底坐穿”,面变出个罩子,将火柱和火烧鸟人隔绝起来。
若是般话本子主角遇见这个濒死,瞧着还有几分来历怪人,那他准能乐得放花炮。要是遇着临终托孤侠客,回头见,托孤赫然是位美娇娘;要则是遇着高人临死时善心大发,既给法宝,又送神功,从此走上草根逆袭之路。
但殷停不同,他对自己丧门星运势很有信心——这等好事决计没有他份,大祸临头还差不多。
在送鸟人把火之后,他就迅速飞身后退,生怕惹上身腥。
正是这清楚认知,让殷停对突然从火堆里射出,直奔自己而来点灵光甚至保持游刃有余态度,心里淡淡地不屑——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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