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还能是谁?你自己不都说“当今即位以来”?
不少人终于觉察出刘秀才话不妙,茶也烫嘴,立时想转身离开这是非窝,回头却发现大门不知何时已被关上。
“今日要论就是‘正’,”刘秀才掷地有声道:“天公怒是当今!因其得位不正,弑父戮兄!为君不正,擅起杀伐!心术不正,以民为棋子!”
“不正!不正!!!!”
听他话,刘秀才将折扇打开,扇面上写着“为国为民”四个大字,他半张脸藏在“为国为民”后边,对三白眼看向醉鬼,故意慢吞吞道:“倒不是卖关子,只是给各位老爷思量时间,接下来说话,听说不准便要被下大狱呢。”
“若是不敢吃这茶水,便立时家去罢。”
他指指大敞茶坊大门。
没几个人将他这话当真,场下时哄堂大笑。
个打扮臃肿,满身金银哐啷碰响,瞧着至多不过十七八岁,正是少年意气、不知天高地厚,什话都敢接富家公子哥儿接茬道:“谁不知当今‘慈母心肠’,最能海涵人,朝七十年整,还从未有过因针砭时局下大狱,刘才有话不必遮遮掩掩,尽管说来让诸家评点,在场说不准还有那宫里出来偷着喝酒官爷,若你刘才说得在理,省得还能被请进宫里,得个‘上谏’美名。”
要请大堂客喽,官人老爷们请都来捧回场!”
小子喜得见牙不见眼,清脆地应声,转身,路嚷嚷着跑进内堂。
已过午后时候,茶坊中闲人也到各回各家食饭时候,但见刘秀才如此财大气粗要请满堂客,众人抬起屁股又落回尚带余温板凳上。
“刘秀才有何高见啊?”
“可是遇见甚喜事?”
“啪——”
堂木最后响声,茶坊中人像是丢魂似,共心共脑地盯着刘秀才眼珠子
“哈哈哈哈,胡少爷,您这嘴诶,有谁逃得过?”有人故意大声笑出来,插科打诨地打圆场。
这话说得歹毒,不带喘气讽三个人——当今圣人,故弄玄虚刘秀才,兴许在场宫中耳目。
当今对言论放得宽,诸如胡少爷之流言论时有发生,因此大多人都不当回事,只道小子轻狂。
只两个人神情变变,个在台上,刘秀才对三角眼里带点冷光,细细,和毒蛇似;个在台下,那醉汉抠脚趾缝手顺着抠到鼻孔,又从后腰放进屁股档里,枚缝在暗袋里火信子被他捏在手中。
“既然诸君都喝这碗茶,便不妨再听赘言,”刘秀才扇折扇,扇面上“为国为民”像是长在他脸上,道:“诸君也都知道,自那位即位以来,天公多降雷怒,惹得民不聊生,然,诸君可知这怒是冲谁来?”
场下响起稀稀拉拉掌声,刘秀才从人群中走出来,三步做两步上大堂上首讲台,说书先生和唱戏伶人到时候,早三刻钟便家去,拍案用堂木倒还留在台子上。
“啪——”
堂木拍出声闷响,刘秀才清清嗓子,站在台子后,视线在环绕台子而坐众人身上绕圈,却不立时开口。
“刘秀才,你这是卖什关子呢?”
有烂醉酒鬼吃上刘秀才请干果,半迷糊半开玩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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