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济盟,盟主……洪天齐?”殷停语句稍停顿,在间隙中将关于这张人面记忆挖出来。
正是当初在溪止山有过面之缘,还与他们为难过洪天齐。
“蛊神”怎会长着洪天齐脸,难道说“蛊神”真实身份实际是共济盟盟主?
这也太荒谬。
祝临风走上前来,看眼人面,叹口气,道:“当年洪真人带三千散修入南疆斩杀‘蛊神’却不见踪迹,不想是败亡在肥虫手中。”
“它已经死?!”殷停声音里透着点难以置信。
他放出神识细看,小山般身影人首虫身,八眼八足,背生大翅,正是“蛊神”无疑。
祝临风手台,两道剑光斩在虫尸身上,带起串粘稠绿色浆液。
毫无反应。
“当真死。”祝临风眉头紧锁道。
河水不知何时变成泛着血色深红,缕缕血线从上游飘下来,甜腻香火味正是从河水中散发出!
殷停若有所思地看向扎根在河岸土壤里树木根系,根系吸饱血水,枫叶红得愈发妖异。
这血水来源若真和自己猜测样,那这些枫树,只怕已有半妖之身。
随着殷停二人进入,那些枫树似乎越长越高,几乎将天日都遮蔽,光线晦暗下,棵棵树影延伸出枝叶如魍魉鬼影。
“师兄。”殷停凑到祝临风身侧,小声提醒。
云落在树头上。
“有阵法发动痕迹。”殷停灵觉提前预警。
“垂死挣扎。”祝临风冷冷评价道。
这条肥虫被他们和魔道齐盯上,便是再天大能耐,如何能翻出五指山去?
自他们进南疆那刻起,这肥虫命就定。如今争得不过被它占据人皇玺归属,谁也没把它当盘菜。
近两百年殷停都在海外鸟不拉屎地方修行,还是头回听说洪天齐曾带人入南疆斩杀邪神。
他细看眼虫尸上人面
“难道是魔教动手,那人皇玺呢?”殷停边说边步伐急促地向虫尸走去。
待到近处,看清虫尸那张人脸时,他却愣住。
修士寿元漫长,生中经历事多如天上繁星,为保持道心清明不受凡尘俗世打扰,那些不大重要人、事就会被真灵封存起来。
但封存,并不是忘。
虫尸上人面,生得方鼻阔目、眼角下垂、自带分苦相,皮肤上铭刻着刀刻斧凿般纹路,像个田间老农般沧桑。
祝临风步子顿顿,回他个“静观其变”眼神。
两人像什都没察觉样,继续不动声色地沿着河岸向上游去。
又走千余步,终于到河岸源头。
道小山般身影横压在源头上,将河水阻断,取而代之,它身上不断汨汨流出粘稠带着腥甜香火味“神血”,化入河水之中,将河水染红。
是“蛊神”。
除非它能舍人皇玺离开南疆。
但它当几百年“神”,享受着南疆亿万生灵朝俸,心早就长得比天高,尝过天上滋味,以它贪婪,如何肯甘心再变回地上条谁都能踩脚臭虫子?
它便是死,也要死在虚假神龛之上。
定它命不是别人,正是它自己贪婪!
缘着河岸向前行千余步,空气中甜腻香火味突然变得浓烈,连灵觉逊色祝临风也感知到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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