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赶忙追上。
待两人落入枫林中,原本苍翠枫林却像是被火点燃似,细细火焰纹路从叶片边缘烧起,眨眼整片枫林都红透,像火烧
“不怕他们来,倒怕他们不来。”祝临风又说次,话音刚落,挑衅般剑意冲天而起,光柱似,像生怕魔教找不到自己位置。
殷停向下方枫林看眼,道:“蛊神藏身所在,就在此处,”说着,他向远方瞥眼,不屑道:“这些鼠辈分明是先寻摸到,却迟迟不肯动手,打主意要是拿咱们当探路石子,要则是等着瓮中之鳖。”
“只怕两者都有。”祝临风冷笑声,先行压下剑身向枫林中落去,道:“你携手,有何惧?”
这话说得慰贴,殷停心下烫。
他刚要说话,神识又被触动,现出这样副景象—树头上,两个魔修鬼鬼祟祟地收起千里目,神情仓皇地朝远方跑去。
这样……就帮不上陛下……师父忙。
口中已血肉模糊,泛着铁锈味腥甜让茯苓摇摇欲坠神智恢复丝清明,她勉强抬起头向血池前方桌案上看去,上面香炉中插着三炷香,已燃过两炷。
时候还没到吗?她迷迷糊糊地想。
“还没到?”与殷停并肩而行地祝临风问道。
殷停放出神识,拓展视野里能看见棵枫树。
皮藏住情绪,过会儿,她忽然道:“时候到,得回去。”
“可是谁强迫你做什不愿意做事!”秋盈神色骤然严肃,伸手猛地攥住茯苓瘦得只剩把骨头胳膊。
茯苓冲她露出个颇为羞涩笑意,像晨间枝头上那朵小小白花,虽瘦小,虽孱弱,却仍旧坚定地向着自己太阳去。
茯苓将秋盈手推开,自顾自地往外爬,即至快出洞时,她突然回过头,看着秋盈道:“姑姑,只是有些害怕,现在不怕。”
泰安宫偏殿。
想是报信去——等来不止心意剑主,还有另位万象真人!
殷停嗤笑声,手骈,道凛冽刀意隔着百里之遥落在两人头上,斩断两人发髻。
两人回过神来,跑得愈发惊骇欲绝。
报信动作还不够快,让来给你添把劲。殷停暗想到。
“还不快来!”这时,下方传来祝临风不耐烦催促声。
他眼亮,压着剑头向下,说:“就在前方!”
又飞过座雾霭霭山头,忽听见窸窣水流声,条银线样小河顺着山谷流淌,夹岸两边是青翠枫林。
正是殷停所见蛊神藏身所在。
两人盘旋在山谷上,没有贸然落下,祝临风放出神识在方圆百里扫视圈,冷笑道:“终于露出马脚。”
殷停吹声口哨,挑眉道:“人还来不少,约莫有小百,万象修为倒是没发现,准是藏得深。”
口血池咕嘟嘟地冒着冷泡,茯苓赤裸地浸泡在血池中,五官痛苦扭曲,连串冷汗顺着额头滑下。
她全身皮肤在不自然蠕动,胸口,四肢,被划开五道口子,数不清血水凝结成虫子顺着伤口钻入她血管中,向着脏腑啃噬。
姿态简直像……祭品。
她死咬着牙关,不肯泄出声痛苦呻吟。
因为那位影子大人说过,只要他发现自己有半点承受不住迹象,就会中止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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