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冷静下来,苦笑道:“师兄说太平不似从前,心中很有主意,却没想到她心中主意这般大。”
他离开太久,对太平印象尚且停留在溪止山别,虽说在泰安宫中见过如今太平后,隐约意识到她大不似从前,但他却下意识发自内心地抗拒这种改变。
“们同那位法王早晚要有个解,无论是清理门户,还是为天下大势,”祝临风说着眉宇间神色黯淡下去,道:“却唯独不愿,动手人是太平。”
殷停察觉到祝临风黯然神伤不止是为着动手人是太平,也是为大师兄,他虽然口个法王称呼,似乎是与大师兄从此陌路,但焉知不是他不敢面对“大师兄”这三个字代表曾经呢?
殷停心想:自己和大师兄相处日短,尚且觉得师兄弟反目令人痛心万分,何况是和大师兄自小相处师兄呢?心中苦痛如何堪言?
祝临风个瞬身将人接住,便见怀里人脸色白中透青,他压着焦急探出法力往筋脉中窥——处处漏风,看不见点好!
便是万象真人,也禁不住这样折腾。
到这份上,殷停却还在逞强,稍能喘口气便掀眼皮,挣扎着要御剑。
祝临欲要将人强行制住,却忽略自己也有伤在身,强行催动法力之下,肺腑阵发热,口淤血吐出来。
正好吐在殷停衣襟上,他立时不敢动弹,着急道:“是伤到何处?让看看……”
殷停简直快疯!
他从来心性浮躁,入道以来修清静是他首要大事,原来以为过数不清风霜,又在秘境中磨练快二百年,心性不说修得把稳如泰山,也能算八风不动。
然而殷停现在却觉得,自己那点心性比破纸还立不住!
他刚从南疆出来,就听闻道刮遍大乾风声——妖璋法王已被姜国女帝斩于马下,女帝有诏,三日后封禅玉衡山。
这是要重铸人皇玺,和白莲教明刀明枪地宣战!
殷停只好岔开话题:“也不知太平是如何解因果离开王座……”
“难道……”祝临风忽然像是想到什,和殷停对视眼,两人均是面色变。
稍平复气血,殷停站起身,道:“师兄,这花车遁速过慢,们得尽快回京。”
说着放出法剑,这
说着就要去扯祝临风手,却被他把挥开。
祝临风放出花车,禁锢着殷停落上去,才放开人,道:“事情已尘埃落定,你现在着急有什用?”
殷停注意力全在祝临风吐那口血上,不由分说牵他手,法力顺着探进去,眉头簇,心疼道:“怎伤得这般严重?”
“你先看看自己!”祝临风没好气道。
殷停这时才顾上查看自己自己伤势——和祝临风不遑多让。
他压着剑顶着朔风疾驰,速度快得几乎擦出火星子。
“殷停!”
追在身后祝临风唤声,声音被风声稀释,像是半点没传近殷停耳中,盾速反而愈加快。
祝临风看得心里发急,他们两人在南疆被魔道诸多巨擘围攻场,最后虽成功带着人皇玺杀出重围,但身上也有不少伤,决计受不住这般胡来奔行。
果不其然,下刻,前方殷停就身子颤,剑也压不住,头朝下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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