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遍布密密麻麻虫眼,蠕虫吃干皮肤,又钻进筋脉和脏腑,从里到外几乎没有处好皮,除此以外,四肢上还密布着漆黑瘢痕,双足尤为严重,已经看不出皮肤本来颜色,便是能侥幸保住条命,人也废——瞎眼,断腿。
凭着气息他认出来,这是茯苓。
殷停艰难跋涉在蠕虫形成黑泥潭中,靠近他身旁三寸蠕虫被振飞,可却有更多蠕虫前仆后继涌上来,几乎将他裹成颗漆黑大茧,身上纹路灵光逐渐黯淡,仿佛下刻就会熄灭。
祝临风看得揪心无比,但他却说不出让殷停放弃话,因为他知道他在找什——是他们自小懂事,大来却逆骨横生,心中万个主意,谁话也不听师妹。
他们师妹!
两人跻身而入,待看清王座上景象时……愣住。
只见王座之上,因果线已全然不是安定锁链形态,漆黑蠕虫样因果从天际倒灌,将王埋在其中,蠕虫从王座流下,于地面交织成虫鞭,向四面八方狂舞,掀起永不停歇恶风。
被蠕虫爬过地板像受经年风霜,转眼间就被风化成白沙。
而在铺天盖地因果之潮中,王座上点荧光却竭尽全力地将道瘦小人影护在其中,蠕虫从四面八方砸在荧光屏障上,屏障被挤变形,已在崩溃边缘。
祝临风瞳孔收缩,就要动作,却被殷停拦住,他眼神示意道:恶因能污秽万物,让来。
回祝临风没再阻拦,也放出柄法剑。
路疾驰。
及至第二日夜幕时分,两人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京中。
直奔泰安宫。
泰安宫龙骨上歇着铜鸦不见踪影,宫门路大开,像早就料到两人会到来,故意在等候似。
殷停纵使是被这些虫子吞噬殆尽,也绝不会放手。
终于,在灵光即将熄灭前刻,他终于从泥潭中捡到个人,不,该说是仅剩点微弱气息白骨——她为护着茯苓,身
收回视线,他身上闪过道白光,因果刀上玄奥纹路从他双眸中流淌而出,逐渐蔓延至全身——他成柄人形因果刀。
他吸口气,轻身跃上高台,甫靠近,漆黑蠕虫就像受挑衅般,争先恐后地朝他扑来,还未曾靠近,身上纹路闪过道微光,将蠕虫振飞出去。
他掌刺破荧光屏障,将里边瘦小身影抓出来,见屏障被破,蠕虫更是来势汹汹,他顾不上查看,将人扔给守在王座下祝临风。
接住人,祝临风便忍不住倒抽口凉气。
怀中人皮肤像是被蠕虫钻透,眼窝中片空荡,蠕虫钻进钻出,但始终有点灵光护着灵台,没叫蠕虫突入。
进内殿,殷停便察殿宇中积压因果比上回见更加狂,bao,难驯因果线抽打得石门吱呀作响,若非石门,乃至整座内殿都是以法力加固过,如今早成齑粉,即使如此墙壁上依旧被抽出可怖裂缝。
漆黑因果似乎要涌出来。
两人不敢耽搁,撞开石门,甫洞开,恶风倏忽铺面,狂风骤雨之下,唯有王座之上点闪烁萤火维持着摇摇欲坠安稳。
“太平!”
殷停手抹,因果刀凭空落下,向恶风中劈数道,才开拓出条仅容人侧身通过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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