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临风被他说得来气,敲下他脑门,道:“你当路上买油灯呢?若剑心有这般容易得,剑道就不会被看作大道三千最难入道。”
“等等……”殷停像是突然想到什,捂着被敲脑门,目光炯炯地盯着祝临风道:“剑心岂不是能看作加大号薄荷香精,专能提神醒脑?”
祝临风与他对视眼,也是心头震,喃道:“难怪谢道兄死得这般轻易,他是将剑心给褚寂……”
冷心冷性心意剑主将剑心剖给个魔修,这不是笑话!
相较于谢雪映,殷停和褚寂“交情”更深厚些,他才此时脑海中突然闪过副百多年前画面——褚寂留下盏魂灯。
“哎哎……好师兄……”左右殷停是个不要脸,上前步,直接牵住祝临风手,将玉杆似手指踅摸个遍,沾满手软玉温香,末还不知足,将自己手指和祝临风手扣在起,晃晃,央求道:“留下罢,心里慌得厉害。”
祝临风果然心软,别着脸道:“孩子气。”
两人手牵着手往里走,心窝中好像生口泉眼,股暖流淌在四肢百骸。
殷停觉得在泰安宫中被冻上青霜好像散些。
洗漱之后,两人穿戴得齐整,神情严肃地取出牛角,往其中渡道法力。
他勉强扯出个笑,“路风波,师兄不如先回寓所休整番,们再计较秀师兄事?”
他猜想师兄定早受够满身风尘。
却见祝临风摇摇头,道:“在面前就别装没事人样子,对秀师弟事你可是郁结?觉得是自家没拦住他,才致使他丧命?”
殷停这才反应过来,师兄是放不下他,他正要开口说话,又被祝临风抢先。
“小停,这话说过多次,你想将所有事都自己扛,这不是件好事,”他说,“像对秀师弟,当时若强行拦他,反而是对他决心轻践,他定然是不甘愿。”
殷停手摊,盏青铜灯凭空出
碧绿经络闪而过,连串沉闷震颤声从牛角中传出来——这就是绮秀最后留下消息。
祝临风仔细分辨震音传达意思,“剑心……敌?敌什?莫非是地?”
却没注意到身旁殷停瞳孔微不可查收缩下,转眼却像没事人样,“兴许是杂音。”语气平淡如常。
饶是对他若指掌祝临风也没察觉到这转瞬即逝异样,他敲敲牛角,解释道:“剑心即是剑修道心,愈是修为深厚剑修,其剑心愈是明澈,能断魍魉。修道之途亦是修心,然纵观天下大道三千,唯有剑修不受心魔所扰,盖因剑心凌厉,滋阴邪魔不敢相扰。”
殷停心性向是头等难事,听祝临风如此说,当即两眼发光道:“剑心这般好使,改明儿也修个出来挂着,辟邪!”
殷停对此避而不谈,转而轻声道:“清楚……”声音大些:“玉衡山若胜,便能救他……”
“不是‘若’,祝临风打断道:“是定!”语气斩钉截铁。
殷停像被感染,也跟着笑道:“定!”
说完话,他发现祝临风还没有走意思,心思动,试探道:“师兄是想今夜歇在此处?”
祝临风面薄,禁不起他逗弄,嗔怪地瞪他眼,转身作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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