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虚情假意寒暄之后,陆川延问:“不知徐都统今日夜半来访,所为何事?”
徐三河张黝黑面皮憋得发红,嘴唇抖动半天,突然把拎开背后椅子,站起身来。
他威猛身材实在太有压迫力,陆川延身后不明所以侍卫下意识摆出防御姿态。只有陆川延仍然端坐在太师椅上,巍然不动,脸上表情甚至有几分闲适。
然后在侍卫们震惊眼神中,徐三河猛地朝着陆川延行个五体投地大礼,膝盖磕在地上,咚声。
侍卫们:“?”
陈路应该是看上徐三河手里捏着宣武营兵权,所以才将他暗地里拉拢过来,为自己谋反添砖加瓦。
陆川延不用猜也知道,对付徐三河这种没有脑子空有武力莽夫,陈路必然是以利相诱,许以功名利禄,滔天富贵——甚至有可能是那至高无上王权。
但他绝对只是利用徐三河罢,恐怕连真正计划角都不会与对方说清楚,防止徐三河太蠢,在酒后吹牛时透露出去。
只不过这点,反而可以被自己拿过来加以利用。
陆川延唇边勾起个微妙笑容,他摆手招来暗卫,暗暗吩咐几句。
内,他肯定不会立刻对着谢朝发难,但却必定会寻找自己麾下党羽,商议对策。
他举动都在陆川延监视之下,如此来,陆川延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陈路始终未曾露面心腹党羽们。
最近几日,右丞果然沉不住气,慢慢开始与几位之前从未联系*员有交集。
他们之间关系隐藏极深,若非暗卫情报已经摆上案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陆川延怎也想不到这几人竟然会是右丞党羽,有几位在他之前情报中,甚至直被当作别党人士。
不过如今也算是窝端,陈路心腹是个不落地全部现行。
怎就突然跪?
陆川延语气讶然,作势去扶:“徐都统这是何意?”
徐三河并没有被扶起来,用力磕两个头,语气悔愧难当:“卑职时糊涂,犯滔天大错,自知罪该万死,特地向王爷负荆请罪,求王爷给个将功抵过机会!”
他没抬头,也就看不见陆川延表情漫不经心,只是语气却照旧惊讶:
得命令暗卫神情有些许古怪,像是没想到平日里光风霁月摄政王竟然有如此阴险计谋。只是他自然无有不应,立刻退下,着手去办。
此举甚有效果,两日后深夜,摄政王府迎来个意料之中客人。
来者身高八尺,以黑布蒙面,鬼鬼祟祟,像极贼人强盗。摄政王府守门人冷不丁看见个蒙面大汉走到门前,吓得差点当场惨叫救命。
幸而来者及时表露身份——正是徐三河。
陆川延自然清楚他来意,却只作不知,于书房中点灯迎客。
在陆川延构想中,以右丞心机,身边心腹应该也都是些老辣深沉之人。但是这份心腹名单中有个人名,让他眉头微挑。
徐三河?
陆川延对他有几分印象,目前应该是在京城中任都统职。此人是个莽撞武夫,身蛮力,大字不识几个,日常对满口之乎者也文官嗤之以鼻,直言与舞文弄墨人待在起便浑身泛酸气,因此向来不肯与文官为伍。
但他却和陈路是同边人……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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