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徐三河听见陈路笑声,听不出情绪,语气却骤然阴冷下来:“毋需担心……性命……”
剩下
他当时心中狐疑,于是隐去身形,跟上去,却发现那人竟是前阵子刚见过陈路。
紫色官袍,头发花白,身型与外貌都与陈路丝不差。
右丞府与宣武营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陈路来这里做什?
徐三河心中疑窦丛生,但他难得机灵次,并没有上前去贸然询问,而是不着痕迹地跟在陈路身后。
随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陈路步伐拐,进自己副官营帐。
听陈路话里话外,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京中风雨欲来,自己很快就要有起兵攻进皇宫机会。
想到自己将会坐到那至高无上龙椅之上,徐三河就血脉偾张,股难以抑制急切与兴奋促使着他去做出番大事业!
他时激动说漏嘴,陆川延也不提醒,就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徐三河:“……”
徐三河个激灵,冷汗瞬间下来,战战兢兢地找借口:“王椅,王椅而已。卑职时口误,王爷勿怪,勿怪。”
“滔天大错?徐都统何错之有啊?”
徐三河再次叩首,终于说出完整事情经过。
如陆川延所料,徐三河之所以会与陈路站到统战线,是因为陈路向他许诺王侯之位。
当然,这点上也许徐三河说谎,比如将“皇帝”替换成“王侯”。陆川延很是大度地假作不知,让他继续说。
徐三河原本并无谋反之心,只是陈路那张嘴实在太会花言巧语,将他说得极为动心。最后脑袋热,便上贼船,当右丞同谋。
陈路为何背着自己偷偷来见副官?
徐三河心中已经有预感,自己被人彻头彻尾地戏耍番,成个滑天下之大稽笑话。
他几乎控制不住心中怒火,但还勉强保有最后两分理智,于是暂且遏制住勃发怒意,跟到营帐外,偷听两人对话。
隔着屏障,只能听见隐隐人声。陈路声音苍老,极有辨识度,偶有几个词汇清晰:“……取而代之……兵权……逼宫之事……”
副官声调相对较高些,语气担忧:“徐都统在,难以服众,恐怕宣武营……”
陆川延哼笑声,只道:“你继续说。”
徐三河胆战心惊地看眼他脸色,看不出喜怒,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个嘴巴子,叫你嘴欠!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
原本徐三河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只需按照陈路所讲操练军队,随时准备攻入皇宫。
但就在今日白天,徐三河在宣武营中被琐事拖去些时间,因此走得比平日里要晚不少。临出门时,却无意间在大营拐角处看见抹紫色官袍。
虽然事后隐生退意,但到最后,还是人性贪婪更胜筹。徐三河犹豫再三,还是默认自己与陈路之间约定。
只是他介武夫,毫无智谋说。所以陈路从不告诉他计划如何,右丞派有多少同谋,只是告诉他等候时机。
最开始徐三河还会暗暗紧张于时机何时到来,只是陈路这等候,就等候年有余。
若不是最近陈路突然又与自己有联系,徐三河险些要将谋反大业给忘到脑后。
但右丞不愧是右丞,仅用寥寥数语,就重燃徐三河谋逆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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