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
看来，在外物影响下做出
选择，其实并非您本心意愿。”
“您愿意继续喝香籽果口味营养液，这个选择是您独立完成，没有任何其他因素干扰。但您愿意帮助度过发青期，却是在必然、无法拒绝情况下做出选择。”
“所以，您‘愿意’未必是真‘愿意’，自然
最后，他想到
种全新思路，来转移人工智能注意力。
“您说您愿意帮解决发青期，但归根结底，是因为那个任务要求，您才同意不是吗？”
“假如没有任务话……您还会愿意吗？”
问出口时，艾诺克斯自己心里也开始隐隐紧张，放在桌下手指下意识攥紧，红如玛瑙眼珠错不错地注视着黑发雄虫，等待它答案。
但针对这个问题，祁渡并没有犹豫太久。
“这是种很复杂情感,对物品喜欢是最简单喜欢，如果您愿意继续使用,那就可以称得上喜欢。但虫与虫之间不同，很多时候，‘愿意’不代表着‘喜欢’。”
“除此之外，虫与虫之间喜欢也分很多种。有对家属喜欢，有对恋虫喜欢，也有对朋友战友喜欢……还有很多。每种喜欢带给虫感觉都完全不同，只是您没有体验过。”
他也是头次解释这种抽象概念,这话说得绕来绕去，祁渡芯片都快无法处理“喜欢”这个词,那张向来面无表情俊脸上甚至都出现明显迷茫。
喜欢也有不同？
为什
感情这复杂。
喜欢。
艾诺克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在祁渡口中听到“喜欢”这个词。
只可惜虽然听到，这个情景却和他预想完全不同。
并没有什喜悦情绪，因为祁渡问出这个问题,再次让艾诺克斯无比清晰地认识到：
他爱上不是雄虫——而是连感情都不懂,完全无法回应自己冰冷机器。
“无法回答。”
人工智能板眼地说：“正是因为任务要求，才能再次回到这里，出现在你身边。现在们交流，都建立在这个任务存在基础上。”
“‘假如’是不切实际设想，无法准确计算。”
这个答案完全在雌虫预料之外，但仔细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轻轻吐出口气，将失落情绪尽数隐藏，手指也松开，温和地笑着道：“原来如此。”
人工智能微微张着嘴唇，无机质眼瞳里有流光行行迅速闪过。
好半天,它放弃继续处理。最近芯片发烫越来越频繁,时间长,恐怕会对运行速度产生影响。
只是看着艾诺克斯：“还是不明白。”
又完全不能理解，又还想刨根究底，这就是人工智能固执之处。
艾诺克斯微微叹口气，有些无奈。
刚刚喜悦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是种说不出来情感。
有点酸，有点沉。
但坚韧心脏早就有预期,而且做好打持久战准备，所以并不算有多难受。
虽然很想顺水推舟地直接认可,让祁渡错认为它对自己是喜欢……但那有些太过掩耳盗铃,而且并没有什意义。
艾诺克斯垂着眼思索片刻，耐心向自己深爱对象解释：“这种虫与虫之间互相喜欢……和那种对物品喜欢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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