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难免后悔,临行前他给命人翻遍卿平洲找只伏魔戒给戴上,防止路上又被心魔所控,犯下大错。也知道他只是表哥,又不欠,放着萧家少主不做,出来陪在荒郊野岭走这几个月,期间替杀伐许多,早下不少业障。可从小与他吵嘴惯,有些话也是脱口而出,心中却不是不领他情。
心头烦闷,干脆裹裹衣服,钻进帐中闭眼躺下。
外面又听见又窸窸窣窣声音,知道他是布结,以防夜里有人暗算。过会他进来给重衣服,自己出去外面,在外面和衣露宿。这帐子太小,勉强只能睡下个成年男子,本带两
萧轲将帐子扎好,又汲水觅食,待到安顿下来,天色已暗。
只闷闷坐着,他事事妥帖,去帮忙他也只嫌碍事,碰几次钉子,就不主动搭手。
“喝水。”
结果水囊喝几口,又吃些他找吃食,后就言不发,盯着篝火发呆。
“你不过是误入歧途,姑母又为你找好后路,还苦着脸干什?”萧轲微微蹙眉。
裂云山在卿平洲西南,离南阳也有几千里。萧轲护去,自是瞒着景玄宗。对外只称自己在南阳萧家处理宗族事物,也不敢大张旗鼓路西南而下。
可离开灵隐境,就有人用寻龙令察觉到位置,因此路也遇到几路人马阻挠。但好在萧轲机敏,并未让被人认出。
带着幂篱坐在马上,掌心被缰绳磨得有些渗血,大腿也磨破,可离裂云山还有千里之遥,不敢御剑透露魔息,只能靠马匹代步。
青门山也得知就在南阳境界之内,估计已经派人来擒。若不将捉回去,只怕青门山没法对各大宗门交待。可若坐实在南阳境内,只怕萧家脱不干系。
与萧轲不合,但却没想到此刻却是他来帮。往日得意之时朋友,不知去哪里。
垂眸,用根木棍扒拉着火底炭灰:“倒霉又不是你,你此刻才这样说风凉话。”他此刻定是幸灾乐祸,虽因是表哥来帮,可看倒霉,他也是出口恶气。
萧轲又烤个鸡腿给,闷闷接过慢慢咬嚼。荒郊野岭也无调味,什时候要靠吃这些东西果腹。吃几口,就扔到边。
萧轲又是皱眉:“共才猎两只野鸡,膘薄体瘦,能有几两,总共四个鸡腿四个鸡翅都给你,莫不是啃两口就扔,还当这是在家里。”
最烦听他训,回嘴道:“你嫌就不要给,谁稀罕你这时候又讲什大道理,以后不吃就是。”
萧轲眼中有些怒气,但到底没有发作,只捡起被扔鸡腿,掸掸沙土,又用水冲冲,自己默默吃个干净。
他看出闷闷不乐,便不催促行程,只挑山水清丽路走。野外独行经验不多,不敢叫别人知道俩行踪,便路靠他亲力亲为,打点住宿。
路虽还算顺遂,但也遇到几个小门小派弟子,尽数被他毁尸灭迹,连灵息也不叫人寻到。
如今实在腿已疼难捱,可不敢此刻娇气,也只咬牙,不敢透露半句。
萧轲看脸色,淡淡道:“今日歇下,明日再走。”
已疼痛难忍,就翻身下马,找处僻静处坐下。俩正是行至山林之间,也无正经路走,崎岖颠簸,这几日就显得益发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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