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萧轲初通人事,有个爱妾迟兰是他下山历练过程中救下个孤女。萧轲对迟兰却与其他人不同,对别人不假辞色,但对温柔解意迟兰,却是要化作绕指柔。彼时早就有魏紫姚黄两个心爱小妾,但见他这种不解风情呆子也有妾室,很是看不过眼。他不是最爱嘲笑无男子气概,就专偷他心爱小妾。萧轲性格有些孤僻,说话刻薄,心都在修道和家族上,对他那小妾虽有爱护温存,但哪里是对手。不过讨好几日,迟兰就上榻。那回萧轲极愤怒,真提剑说要
占个营帐实在失礼,你们拿回去吧,今天在马车上睡晚就行。”
顾衍看眼:“你又要作什妖。”
被堵得说不出话,旁边陆冕却微微笑,对顾衍道:“师兄想多,沈师兄大约是看这几日有些劳累。”说着又对微微笑,“多谢师兄,那今晚就恭敬不如从命。”
点点头,可是看着陆冕笑容,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抱着被子上马车,外面篝火燃着,透过纱帘,透出朦胧点光线。矮桌被撤走,躺着倒也能伸开腿。脱外衫,和中衣,穿件里衣。这里衣前两天洗过,还算干净。转着手指上伏魔戒,渐渐有些担心萧轲。
说到萧轲,还真是肚子苦水要倒。
父亲严苛,从小和父亲不亲,倒是和舅舅最好。幼年冬天,总要去南阳避寒,住在舅舅家里,舅舅觉得和母亲长得像,也疼。父辈总在意父子相疏那套。所以说起来,萧轲和算是同病相怜。舅父虽性格温和高洁,却对萧轲甚是严厉疏远。
萧轲说来也可怜,他虽是萧家唯嫡子,但舅母早逝,萧家家规主母若早逝,其余妾室也不可扶正,更没有资格教养嫡子,他便养在外祖母膝下。舅父另有几房妾室,虽都育有儿女,因主母不在,故都放在自己名下教养。在舅母去世后,那几房妾室也再有添丁。每年冬季去萧家,都只见庶子庶女在各自母亲身边享受天伦,而萧轲却总是形单影只,独来独往。
外祖母尤其疼爱母亲,每年立冬过,必要催促母亲将送去。又加上每年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外祖母定然格外偏爱。个是嫡长孙,个是嫡外孙,外祖母眼中夹不下庶出孙子孙女,也定然叫和萧轲玩在起。只可惜,舅母在世时,舅母与外祖母不甚合,因此外祖母对萧轲这嫡孙态度也是有些许冷淡。嘴甜又会哄人,与萧轲同在她膝下,便格外显出外祖母偏心。
许是因为他从小没什朋友,在家里地位又高,便养成唯独尊霸王性子,但来显出他爹爹不疼祖母不爱。本来也没什朋友,有他作伴倒也不错,最初几年还十分愿意去找他玩,可之所以后来幼时那般恨他,就是因为每每去萧家必要被他欺负作弄。他在舅舅和外祖母面前副老实样子,可他但凡觉得舅舅和外祖母偏心,他必要后面欺负回来。尤其叫最是痛恨,就是要取笑外貌!若是般推搡两下,自推搡回去就是,偏他要取笑长相。像母亲是没错,但总不至于男女不分,他连同他去河边游泳都不让,简直欺人太甚!再不愿同他起玩,只同萧家庶出表兄弟姐妹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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