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用,
萧轲又捉住另只足踝,细细抹过伤口。缓缓起身坐在床边与并排,下意识向旁边挪挪,又被他拉住手腕扯过。
他垂着睫毛,烛火下投下小片阴影,遮蔽眼中情绪,只是用力拉住手腕,将两只手和小臂伤口涂上药膏。
他低头专心,好似没有半点不合适,可这举动已经逾矩。
小心开口:“都是小伤,以后让婢子帮就好。”说完,又想到萧家婢子并不将放在眼里,又觉得有些后悔,好像是在想他要人伺候般。
萧轲声音淡淡:“不必,今夜婢子以后你都不会看见。”
萧轲垂眸看着,被他盯得有些奇怪,低头也看看自己,中衣穿得好好,也不算不得体,却不知他是在看什。
萧轲忽然拉住小臂,将拉得坐在床上,随后俯下身,半跪在床边,将裤脚卷起,露出整个小腿。
不知道他要做什,只看着他怀中掏出支翠玉小瓶,打开瓶盖散出股清香。他执起只脚踩在他怀里,将瓶中药膏倒在手上,细细抹在脚踝伤口,又缓缓向上,揉搓小腿。
有些无措,虽说俩是亲表兄弟,但这举动未免太过暧昧。何况名声天下何人不知……
“萧轲……”小声叫他,想将腿收回,却被他握住脚踝。
此次出海是艘三层重楼船,风帆鼓胀,船速极快。夜间也不停锚,由舵手交替换班,星夜兼程赶回卿平洲。
萧轲是主人,住在三楼。被安置在二楼房间,房内用度精巧,床上铺盖竟然如当年在青门山用精细奢华。抚摸着滑顺丝缎上巧夺天工织绣,又慢慢移开手。
“什人?”听见有人敲门,开口问道。
“沈公子,少爷命们服侍您沐浴更衣。”回答是个妙龄婢子,不等答话已经推开门,鱼贯而入,将热水备好,脱衣服,将按进桶里洗刷。
不多言,也不想计较她们对无礼只是手脚都是伤口,婢子们不知是有意无意下手有些粗重,难免快愈合伤口又被搓破,泡水,有地方发白,有地方渗出血丝。
愣,抬头看他。
萧轲见有些紧张,顿顿,又道:“只是叫她们去甲板和厨房洒扫,以后客房就不必他们伺候。”
放下心来,暗自有些好笑,大约是被陆冕弄怕。
低头发现双腕还被萧轲在手里,脸上热,连忙抽出来。
萧轲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片刻,忽然又开口:“你身上还有哪里有伤口?”
他低着头,半跪在身前,看不见他表情。
“别动。”
微微僵,只得不再用力,任他握住脚踝。
不想给他添麻烦,也不想在他帮时候让他觉得不知好歹。
虽然从来对他都是不知好歹。
垂眸任她们摆弄,过半个时辰人才将东西尽数撤下,关上房门出去。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刺绣发呆。本来外面直有婢子小厮走动说笑之声,却不知为何突然没。
起身,看见门口个身影,随后就是敲门声。
“进来。”
萧轲推门而入,看穿着中衣半躺在床上,略有踌躇,反身将门关上,走到床边。
见他只是站着不说话,难免尴尬,主动开口道:“表哥这晚……你……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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