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抬脚跨过门槛朝外走去。
正是暖意融融三月春,阳光倾泻而下照在陆雪拥雪白衣袍上,如有光阴浮动,春色都沦为陪衬。
他身姿颀长,微风拂过衣袍下摆,满身意气风流让在场无数相府奴仆看红脸。
陆雪拥盯着庭院中桃花看半晌,突然想起,今天是会试放榜日子。
前世他,因为取心头血,卧病在床,即便中
可惜长大后,有人便忘本。
杀他,陆雪拥有恃无恐,全看心情。
陆雪拥作为丞相嫡子,生母乃当朝郡主,姑姑是当朝皇后,往日他谨小慎微不过是怕锋芒太盛给陆家惹来麻烦,却不代表他不敢。
整座京城,该是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本无法无天。
“可是公子心头血,也是他个不知天高家奴配换?!”惊鹊很快缓过神,开始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
以前为何他就傻得看不清这些人冷血自私真面目呢。
“可以给任何想要东西?”陆雪拥抬眸,面无表情确认道。
齐长明点头:“是。”实则他不以为然,毕竟陆雪拥养尊处优长大什没见过?
“那就把你命留下吧。”
陆雪拥掌中长剑翻转,剑捅穿齐长明胸膛。
王应闻。
书中所写种种,与前世般无二。
原来是被老天偏爱主角啊,所以老天怎会容忍锋芒盖过主角人存在于世呢?
可陆雪拥自问问心无愧,从来不曾薄待过他名义上弟弟,凭什江上柳可以踩着陆家人血肉走到最高处。
凭什。
陆雪拥扭头看他,冷淡眉眼柔和几分。
原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不清只有他自己。
他抬手抽出头上玉簪递给惊鹊,“去后院找只除夕出生鸡,取心头血给江上柳送去便是。他不是秉持着众生平等善心,那是人是鸡想来也无甚区别。”
惊鹊接过玉簪,只当是公子终于醒悟,欣喜地应承下来。
陆雪拥垂眼瞥眼地上死不瞑目尸体,眉间浮起厌恶,“处理干净。”
他剑出得太快,齐长明甚至来不及露出惊愕神情,就这样断气。
“公,公子……”惊鹊骤然目睹这切,有点无法将现在面不改色杀人白衣少年与自己向来心怀慈悲主子联系成同人。
陆雪拥从怀中摸出手帕,漫不经心擦拭掉不慎溅到脸上血迹。
他目光扫过院中闻见动静前来查看下人,淡声道:“他自愿用命换滴心头血,不过是成全他罢。”
齐长明父亲本是丞相府家奴,后来被陆丞相赏识,才脱奴籍做东宫客卿,再加上齐长明气质斐然受陆家长辈喜爱,这才得以和陆雪拥起读书长大。
“雪拥,阿柳实在太可怜,而你什都有,不过是滴血便可以将他从痛苦中解救……”许是见陆雪拥冷着脸无动于衷,齐长明心中急切,话锋转:“若你实在不愿,可以给你任何想要东西,只要你救他。”
陆雪拥刚从那本书中脱离神智,便听见齐长明为爱牺牲豪言壮语,只觉得好笑。
心头血被强行取出痛苦,从来不是云淡风轻句话就能描述事。
更何况他本就病痛缠身,这样无异于雪上加霜。
好像顶着丞相之子名头,他自出生起所承受病痛便可以抵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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