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被他浑身散发威压吓得连忙跳下马车腾出位置,安慰自己反正也不是第次这样。
“在相府里跟个娇滴滴姑娘似躲几个月,怎,终于舍得出门见人?”应闻毫不遮掩,恶意目光来回将陆雪拥打量遍。
陆雪拥拧眉:“你到底想做什?”
前世他直到殿试都未出门,自然没有这出。
“陆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几个月前你抢走本王新得来玩具,你说本王是来做什?”应闻阴恻恻道。
只见人姿态懒散坐于汗血宝马之上,黑衣广袖,衣领与衣摆边缘都绣着暗红镶金繁杂纹路,同色腰带束着窄腰,腰间悬着柄长剑。
面容英俊,眉目立体深邃,面部轮廓锋利无比,就这样居高临下坐于马上,带着挥散不去少年意气。
侍从掀开车帘,陆雪拥遥遥对上黑衣少年凶戾桀骜眼神,有瞬恍惚。
五年时间匆匆而过,再次见到这般少年郎模样,竟有些陌生。
“应闻。”陆雪拥启唇道:“好狗不挡道。”
会元强撑着去殿试,中途晕倒只留下半张未写完考卷。
仅凭着半张考卷就被陛下钦点为探花郎,嫉妒者有之,不屑者有之。
但更多,是拿他和状元江上柳作比较。
比如江上柳身世凄惨寒窗苦读数年才有今日扬眉吐气之日,而他陆雪拥却凭借着丞相之子,皇后外甥身份,破例让陛下无视科举制度钦点他为名不副实探花郎。
甚至后来江上柳受封六品翰林院修撰,立马搬出相府自立门户,都被人认为是陆雪拥心胸狭窄被强压头不服气,将江上柳赶出相府。
陆雪拥恍然,所谓玩具,便是指他从应闻手中救下来江上柳。
身旁惊鹊早已不敢吱声。
整个京城,恐怕只有他家公子敢直呼宣王名讳。
要知道当初陈国公独子就因为在宴会上直呼宣王名讳顶撞几句,第二日直接被拔舌头浑身是血丢在国公府门口。
事后陈国公跪在勤政殿外向圣上讨要公道,可谁不知宣王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煞神,而当今圣上又由于先皇后之死始终有愧于宣王,头痛之下随便罚三个月禁闭就不之。
“哼。”应闻跳下马,朝前走几步,长腿跨上相府马车。
却无人知晓,江上柳在京城宅院都是他置办,院中每处亭台楼阁无不精致。
“惊鹊,贡院该放榜吧?”他问道。
惊鹊道:“午时放榜,离现在还有半个时辰呢。公子可是要去看榜?若是看榜话那确实是得早点儿去占个好位置。”
“去吧。”陆雪拥道:“顺便去城南点香铺给阿姐带屉桂花糕。”
然而丞相府马车还未驶出权贵满地东大街,就被拦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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