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近侍瞥见太子眼中闪而过阴沉,忙高声喝道:“宣王您身为臣弟,怎可对储君如此放肆?!”
应闻像是听见什好笑事,眼角眉梢皆是玩味:“储君?哈,不过是捡本王不要东西,真当自己是个玩意?”
他从未想过陆雪拥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
可他却无从辩驳,甚至有些不解,向来理智自持自己方才为何会如此冲动地为江上柳出头。
但这瞬间清明在江上柳攥住他衣袖瞬间消散得干净。
“殿下,您与兄长从小起长大,切莫因为而伤情分。”
看似劝慰,却又在字里行间提醒应有时,他们两小无猜竹马情分不过如此,否则陆雪拥身为臣子,怎会连半分薄面都不给?
不至于让人瞧出异样。
“兄长!”
陆雪拥闻声望去,江上柳与应有时并肩走来,那样亲昵距离,任谁都会觉得他们关系非比寻常。
不过在东宫待旬,进展竟如此快,这切与前世别无二致。
眼见江上柳就要上前挽他手,陆雪拥内心排斥得几欲作呕,果断侧身躲开。
应有时注视着陆雪拥,分明还是熟悉面容,却又觉得分外陌生。
但心中更多,是被他刻意忽视慌乱。
他摇摇头,有些失望:“雪拥,你往日从来不会——”
不待他说完,支裹挟着内力箭破空而来,应有时猛然后退,那只箭堪堪擦过他鬓发钉入身后石狮子右眼上。
惊疑不定众人顺着箭射来方向望去,青年左手执弓,袭玄色华服,姿态闲散如同在逛自家园子。
“兄长可是还在怪未曾经过你同意便去东宫打扰殿下?可是只是想为你祈福……”江上柳面色惨白,他咬着唇,像是因为陆雪拥冷漠而委屈。
应有时皱眉道:“雪拥,上柳为让你好起来,独自人在佛堂守夜时险些丧命,你次都未来探望过便罢,怎还如此不领情。”
太子与陆家嫡子都是京城风流人物,宫殿前争论很快吸引旁人注意。
陆雪拥视若无睹,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他自愿要去东宫祈福,别说被人下黑手,就算死在东宫,也与没有半分干系。太子殿下,未免管太宽。”
应有时神色从未有过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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