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睫毛颤动,应是少女眨眨眼,“哎呀,你不说他不就不知道嘛?再说,哪有你可以天天往外跑,就必须待在府里说法?”
陆雪拥拧眉,有些不赞同,“阿姐女扮男装闯入红袖招,实在太过危险。”
“好啦好啦,知道,雪拥
“陈常玉,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像你这种纨绔败类,连弟弟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你说陆雪拥?啧,你倒是提醒,这满堂胭脂色,确比不得他半分姿容,这种清冷出尘美人就适合绑在床榻上折辱,可是惦记他——”
“砰——!”不待这人说完接下来话,房门便从外面被人脚踹开。
陈常玉甚至尚未瞧见来者何人,便被只手掐住喉咙。
“你太聒噪,吵得本王心烦。”应闻手中力道狠戾,面上却云淡风轻,“既然管不住自己舌头,不如本王替你割它。”
他愈发加快脚步,纯白衣摆被春风轻盈拂起。
就像清冷孤高白鹤,即便染上苦痛暂困凡尘,终会有日会重归青云之上,与明月作伴。
然而,疯狗又哪里是好摆脱呢?
陆雪拥穿过两条回廊,身后慢悠悠脚步声连遮掩都欠奉。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也同样停下脚步,懒洋洋靠在朱红柱身上应闻,冷着脸正欲开口,身旁禁闭房门内忽而传来熟悉女声。
于是陆雪拥抬眼与他对视,唇角微勾:“巧,也做个梦,梦里得罪过那些人,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此时正值午后,春日清光从合上门缝中倾泻,恰好照亮白衣公子唇边清浅弧度。
恍若谪仙被春色取悦,低头浅笑。
应闻愣愣看着,忽而低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笑得肩膀都在颤动。
半晌,他停笑,直勾勾盯着陆雪拥鼻尖上痣,“陆雪拥,突然没那讨厌你。”
没有人会不认识宣王这张闻风丧胆脸。
陈常玉脸上血色尽褪,再无方才嚣张模样,“殿下饶命,殿下饶……”
只听得声惨叫,伴随着血肉搅动声响,他舌头被硬生生地用刀剜出来。
陆雪拥在应闻动手之前,便抬手遮住阿姐眼睛。
他垂眼打量着陆惊春这身男儿装扮,有些无奈:“若是父亲知晓你又偷偷溜出来,定会生气。”
“陈常玉,你个婚约在身世家子弟,竟青天白日在青楼里厮混,你怎对得起与你青梅竹马流光?!”
继而是道嘲讽至极男声。
“陆大小姐身在诡谲高门府第倒是生颗热心肠,只是莫要好心办坏事,你如此行侠仗义,聂流光怕是未必领情。”
“与流光自小起长大,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
“哈,那你不如直接去问她,问她知不知道风流事。哼,个无盐女,能嫁给本公子已是她上辈子修来福气,也妄想本公子为她守身如玉不成?”
陆雪拥侧头避开他目光,“是?可惜还是样讨厌你。”
讨厌对方没有边界感撕咬,讨厌对方没有理由胡搅蛮缠。
但这样讨厌,又与憎恶江上柳截然不同。
既然应闻带他来这里目已经弄清楚,陆雪拥也不愿再多逗留。
只是哪怕转身离开,身后灼热目光依旧让人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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