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抬脚就要往外走,袖子却被江上柳把拽住。
江上柳焦急道:“说好今日陪,此刻却又要把人丢在这里去找他吗?”
楼鹤不耐地拧眉低头看去,却又恰巧看见江上柳放在袖中玉兰吊坠。
那是他为感谢救命恩人,离别前留下信物。
楼鹤盯着吊坠出神半晌,脸上不耐消散,眉目也温柔下来。
楼鹤闻言,却又有些心不在焉。
如今他这个未婚夫,不过是名存实亡。
自相府那日别后,陆雪拥再未见过他。
哪怕他每日都去相府,那扇门再也未曾向他敞开,甚至运气不好时,还能碰见同样被拒之门外顾饮冰。
陆雪拥与顾饮冰之间应是也发生什,但如今他心烦意乱,也没有多余心思去探究竟。
“……”
见人锲而不舍打算直喊下去,陆雪拥冷冰冰地开口:“做什?”
“没什,就是……你耳朵好红。”-
这幕在旁人眼中无异于打情骂俏。
天上人间酒楼对面,是同为酒楼缕炊烟。
识到对方与自己距离已经属于暧昧界线,只是摊手示意:“还给。”
“到手里东西,断没有再送出去道理。”应闻手里握着那个梨子,也不吃,显然就是要和他作对。
“随你。”陆雪拥不会和他客套,抓起案几上个哭唧唧陆小雪就要往口中送,却被应闻再次夺走。
只不过这次用是嘴。
“让尝口你。”应闻口咬断陆小雪哭泣脑袋,认真道:“你手里这个,没甜。”
他闭闭眼,将那二人亲近场景强行从脑海中驱散,歉疚道:“抱歉,方才是不好,哪里都不去,就留下陪你。”
此刻听江上柳如此说,心中隐隐觉得怪异。
若不是陆雪拥已然想要与他解除婚约,这话就像是在挑拨他与陆雪拥关系。
但不可否认,他心中依旧被挑起怒火。
陆雪拥怎可以和应闻那个疯子走得如此近?
尤其是瞧见应闻假装不经意舔舐过少年素白指尖时,他更是没忍住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满脸戾气如何都遮不住。
此刻缕炊烟顶楼天字号厢房内,两位面容不俗青年相对而坐。
将方才切收入眼底,楼鹤重重放下手中酒杯,脸色已是片暗沉。
江上柳坐在他对面,自然也将陆雪拥与应闻亲昵举动看得清二楚。
他藏下心中嫉妒,试探地开口:“陆公子与宣王殿下关系好像不似旁人口中那般剑拔弩张呢。只是陆公子好歹也是楼公子未婚夫,此举实在是有些不妥。”
如今他与陆雪拥关系既已彻底破裂,再口个兄长,只会让人觉得他虚情假意。
陆雪拥神色僵僵,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人唇瓣擦过温热触感。
他冷着脸将梨子丢向应闻。
“陆雪拥。”
“……”
“陆雪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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