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怕把你吃掉不成?”陆雪拥冷漠道。
应闻听他如此说完,倾身朝他凑近,眼神玩味:“陆雪拥,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陆雪拥:“?”他说什?分明应闻方才也是这般示威,怎轮到他就不行?
他并未意
“如何,雕刻陆小雪,是不是比你可爱多?”应闻随意将指间薄刃丢在案几上,得意洋洋道。
他说着,从中挑个蜷缩着睡觉陆小雪,张开血盆大口,口把圆乎乎小人儿咬掉,几下吞入腹中,“只可惜再可爱,还是要被统统吃掉。”
“……”好幼稚。
陆雪拥掀起眼皮,冷冷地瞅着那张小人得志般嘴脸,继而拾起那片被应闻丢在旁刀片,再从果篮里挑个最大梨,垂着眼开始雕刻。
虽然他不像应闻精于此道,但年少时母亲曾教过他点皮毛,雕个应闻绰绰有余。
这状元,本就是他该得。
刚游完圈长安街,好不容易谢绝前来示好各府公子,个侍从模样青年便挂着笑走到他面前,道:“陆公子,们殿下你前去叙。”
陆雪拥瞥眼他腰间悬挂王府腰牌,沉默。
应闻没事做,又找他这个顶顶看不惯眼死对头做什?
可重活世,比起以往身边那些所谓好友,应闻反而是他最不憎恶人。
三日后,殿试放榜。
金銮殿上,梁帝亲自钦点陆雪拥为状元,手捧钦点圣旨,金冠红袍,携榜眼探花游长安街。
少年红衣猎猎,大红衣襟衬得他面如堆雪般晶莹细润,举动皆是风华。
谁家公子郎艳独绝,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三年次状元游街,总是有无数人围街瞻仰状元面容,更何况这次还是惊艳满京城玉面公子陆雪拥。
盏茶时间内,应闻始终直勾勾盯着他手中梨,此刻终于忍不住问:“你雕什?”
陆雪拥转动手中梨子,将正面展示给应闻,淡淡道:“只土狗。”
应闻盯着那只龇牙咧嘴土狗看半晌,阴恻恻道:“丑死。”
陆雪拥颔首:“看来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他说着,就要将那只土狗送入口中,却被应闻蓦地伸手夺去。
也罢,左右不过是再被咬口。
他跟随着侍从走上天上人间二楼,远远便瞧见青年玄衣广袖临窗而坐,埋头正在捣鼓着什。
陆雪拥刚在青年对面坐下,目光霎时被案几上几个整齐摆放梨子苹果吸引。
无他,每个果子都被雕刻成陆雪拥模样,只是由于脸颊过于圆润,比起本人来少些锋芒,更显得憨态可掬。
“……”所以应闻特意请他过来,就是让他看这个?
只是天上人间酒楼内视野最好那块地,此刻却反常无人靠近,只因宣王殿下带着仆从,坐在特意搬来太师椅上,椅子旁还摆放果盘点心。
俨然幅霸占着不走姿态。
谁敢招惹这尊煞神?又不是活着不耐烦。
应闻挑选位置靠后,等陆雪拥骑着马过来还得炷香,他百无聊赖地翘着二郎腿,目光瞥眼旁果盘,随意挑个梨,又从袖中摸出把小刀,执着刀柄开始在梨上捣腾着什-
陆雪拥面色淡淡,并未带有多少春风得意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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