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拥面色冷淡至极,挺拔鼻尖却被热气熏得粉红。
他抬手欲从旁衣架上拿起衣物,却摸个空。
环顾四周,陆雪拥不禁拧眉。
他分明记得就放在这里。
正沉思着,道炙热视线忽而从屏风后射来,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扫视,如同在仔细观赏块洁白玉,试图在上面寻找出什瑕疵。
应闻似笑非笑地瞥暗卫眼。
暗卫垂眼低声道:“……属下遵命。”-
漓州城几十万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陆雪拥等人不敢多耽搁,即便有人在刺杀途中受伤,也需强撑着,直到行至所人烟稀少城镇落脚。
陆雪拥自是不会关心楼鹤身上触目惊心伤如何,独自人下马车。
他命侍从去街上药铺里买些疗伤药分发给黑羽军后,便在客栈掌柜处领木牌,上楼准备休息。
“主子,阎罗殿包括殿主在内二百八十人具已解决干净。”名带着鬼面黑衣暗卫低头禀报道。
“嗯,查到买凶之人身份?”应闻慢悠悠地拔出剑,将脚从那具胸膛都被踩碎尸体上挪开。
阎罗殿规矩,只收钱杀人,绝不,bao露雇主身份,由此成为无数权贵手中刀。
“阎罗殿内并未保存雇主任何信息,属下只在殿主书房中找到此次幕后雇主用来买凶杀人东西。”暗卫恭敬地将颗夜明珠双手奉上。
价值连城夜明珠,世间仅有两颗,颗被丢进宣王府花园池子里喂鱼,另颗被梁帝赏赐给大胜而归孟浮屠。
眼,却瞧见侍从对着楼鹤背上那道从肩头横贯到腰间伤口束手无策。
“……”罢。
于是他冷冷收回目光,继续垂头看书。
他才不会好心地去帮楼鹤包扎,反正不会死。
而陆雪拥未曾瞧见,在他低头瞬间,楼鹤眼中黯然闪而过,身侧手无声握紧。
陆雪拥身
至于楼鹤,自有楼家人操心。
厢房内。
水雾缭绕间,透过屏风隐约窥见抹雪白从浴桶内起身。
因为常年习武,纵使后来卧病在床,少年腰腹上依旧覆着层薄薄腹肌。
由于他站起身动作,无数水珠从肩头滑落,流过白皙如雪胸膛、极细腰肢,以及若隐若现腰窝,继而朝下缓缓流向更深处。
应闻接过夜明珠,俯身将阎罗殿殿主脑袋割下,将那发光珠子随手塞进白花花脑浆里,继而重新丢进暗卫怀中。
“送到澹州孟府去。”应闻懒洋洋摊开手,垂眼看着雨水将掌心血迹冲刷干净,“唔……就挑在三日后孟老夫人八十大寿那天,就说本王不能来参加生辰宴,深表遗憾,所以特命人送点贺礼聊表心意。”
暗卫:“……属下遵命。”
“还有这阎罗殿。”应闻瞥眼身后横尸遍野荒凉情景,笑吟吟道:“全都烧干净些,看得叫人心烦。”
“可是主子,现在雨势过大,恐怕……”
雪拥对他,当真再也无往日半分心疼。
方才麻木伤口忽而就让他感觉到疼意,丝丝缕缕蔓延至胸膛内。
在这淅淅沥沥雨声中,他被那隐约浅淡疼折磨得几近要窒息。
而此时,与马车相隔百里阎罗山上。
黑衣青年站在阎罗殿总坛门前,高大身影在雨幕中有些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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