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虽然不曾亲自经历过,但楼府中几房叔伯妾室众多,有时闹得太过荒唐时候他也曾撞见过,而这个气味……
心中嫉妒与怒火翻涌,令他径直失去理智从陆雪拥身旁破门而入。
不出所料,床榻上懒散侧躺宣王殿下衣裳凌乱,恣意眉目间依稀带着餍足之色,而左耳耳垂上,枚红玉镶金耳坠在昏暗纱幔下散发着幽暗光。
更让楼鹤发疯是,青年手背上抓痕尚且未曾结痂。
他根本不敢去想昨夜与陆雪拥分开后,这两人都做些什。
话未说完,厢房外便传来温柔地叩门声:“雪拥?可起身?”
往日这个时辰,陆雪拥早已在厢房外晨练。
他心里憋着气,脚踹开跪在塌边碍眼狗,就要去开门,却又被抱住脚。
“穿好衣裳再去。”恶犬委屈巴巴道。
他顺着应闻直勾勾目光低头望去,胸膛前衣襟半敞,点点令人遐想红梅格外勾人。
……-
“啪!”
只听得声响亮脆响,跪在床榻边高大身影隔着朦胧帘幔,被床榻上人耳光甩偏头。
而探出帘幔那只手,红痕遍布,像是被饿狠疯狗啃咬过无数次。
“陆小雪,错。”应闻跪在地上,捂着红肿脸低声道。
”应闻紧紧搂住他腰,像是怕他跑掉,闷声道:“只要借你腿给用用,会就好,不要把丢下不管好不好?”
青年喘着气,眼眸早已赤红片,已然忍耐到极限,“主人,疼疼乖狗……疼疼。”
“……”陆雪拥闭眼道:“只给你炷香……”
不待他说完,下瞬厢房四周窗户皆自动合上,月白色帘幔随之落下,而他被冲破牢笼恶犬困在狭小床帐内,微仰着头,被腿间灼热烫得眼尾泛红。
红鸾帐中,衣裳渐宽。
“宣王殿下,您身为亲王擅自离京,陛下那里可不好交代。”楼鹤阴沉眼神与青年慵懒目光直直对上,似有无形火花四溅。
应闻懒洋洋地扯过床榻上那件陆雪拥昨日穿过内衬,放在鼻尖轻嗅,“楼大人没听说过句话?”
他眼神暧昧地望向冷眼旁观白衣少年,语调轻缓宛若在舌尖碾磨,唇角勾着散漫
“还不是你干好事。”陆雪拥冷冷横他眼,整理好衣襟后方才打开门。
门外,楼鹤笑意盈盈道:“方才听驻守在坝上主事禀报,你先前命人城南高处凿通新河道有成效,中下游水位已然下去。”
陆雪拥闻言,冰冷神色也不由暂且舒缓下来。
“要去坝上看看?”楼鹤唇角噙着笑,却在瞥见那人脖颈处块刺眼红痕时骤然阴霾下来。
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些不同寻常气味。
陆雪拥透过帘幔看不见对方脸上神情,只觉得怒火充斥着肺腑。
昨天夜里倒是说得好听,结果折腾他夜也就罢,从大腿根到膝盖窝再到脚心,没处不泛着疼。
什乖狗?这就是头喂不饱獒犬!
“滚。”他冷冷道。
“不……”
“陆小雪,你好白。”
“唔……再夹紧点好不好?”
“再夹紧点……”
厢房内丝月光都透不进来,但纱幔微晃床榻上却囚着轮洁白无暇明月。
天狗食月,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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