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被这震耳欲聋句吼得面色惨白。
是啊,若不是陆家没有主事主母,若不是陆雪拥年少失恃,怕是在他第次不顾及未婚夫身份与江上柳走得近时,这场婚事就已经作罢。
他不过是个卑劣到,利用陆雪拥埋藏在过去伤痛,利用那人心底难以割舍母亲来达到自己目畜生罢。
黄梨木拐杖毫不留情地打在背上,痛得人两眼发黑,楼鹤却只觉得麻木,唯有心如刀绞,模糊视线里皆是那年雨夜里,白衣少年手执弓箭,逐渐远去背影冷漠而惊艳。
母凝辉堂,个青花瓷茶杯便砸在自己脚边。
“跪下!”楼老夫人威严声音从主位传来,两侧叔伯、兄弟姐妹及正襟危坐祖父,无人敢作声。
楼鹤沉默地在大堂中央跪下。
“楼鹤,当真是瞎你狗眼,整个京城你还能找到比小陆更好人来吗?!”楼老夫人看着他这幅模样就气不打处来,“当年你母亲眼巴巴求来婚事,那样好个孩子,后来亦是你自己提出婚约之事,怎,和那些市井小儿混久,莫不是连脑子也并喂狗吗?!”
楼老夫人年轻时是将门之女,曾女扮男装混迹兵营,说话向来不遮掩更不会偏袒。
楼鹤这些时日以来,眼睁睁看着陆雪拥与他人亲近如同神仙眷侣,岂是句悔不当初可以诠释内心痛苦。
“是眼盲认错人,楼鹤甘愿领罚。”他闭眼道。
“哼,别以为老身老脑子便糊涂,你与那江上柳厮混流言蜚语早已从京城传到佛门清净地,与你母亲脸都在佛祖前丢光!”楼老夫人说着,手中拐杖挥,打在楼鹤背上。
楼夫人到底心疼儿子,也不想被二房三房看笑话,忍不住劝道:“母亲,他既已知错,眼前最紧要还是让他去相府负荆请罪,好挽回这桩婚事。”
“挽回?”楼老夫人冷笑声,嗓音苍老却掷地有声,“你当相府是什地方?还能给这个孽畜挽留余地?本就是高攀来婚事,若是陆夫人还在,岂容他这个没心肝东西欺负陆雪拥?他莫不是忘陆雪拥会同意这桩婚事是因为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