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拥并未回答他问题,而是看向庭院那棵从宣王府挪来桂树。
“这棵树,对你很重要?”
话落,他并未错过应闻眸中闪而过窘迫。
“之前以为你不记得,很生气,总是去找你麻烦,可每次真把你惹生气,又很后悔。所以……每次你生气都会记下来,然后偷偷对你道歉。”
应闻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心虚。
狭长眼眸中,暗光微冷。
“主子。”影从旁桂花树上跳下,惹得树下红绸晃动不停。
应闻眉头皱:“下次不准爬这棵树。”
“……是。”影道:“诏狱传来消息,应有时试图自结,被暗中蹲守影九拦下来。”
“啧,真是晦气。”应闻闻言,神色顿时阴郁下来,“他想死,偏不让他死,让鬼医用蛊养着,下次再寻死不必拦着,要让他体会下自以为解脱结果醒来切如旧绝望。”
声又声低沉情动呢喃,让陆雪拥清冷眼角眉梢都染上绯色。
床榻很柔软,倒上去时他只觉着浑身都没力气,整个人都陷在柔软被褥中。
红色纱幔缓缓合上,映红应闻脸庞,也映红衣带渐宽下那雪白身躯。
红鸾帐中,抵死缠绵,直到天明。
……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乖狗想要主人穿上亲手缝制衣裳,自然就能学会。”
应闻执起他手痴迷地落下吻,“春宵苦短,陆小雪……”
为今日这场婚礼,他已经忍太久,此刻佳人在旁,早已意动。
“交杯酒还未喝。”
应闻瞥眼远处案几上静静摆放两杯酒,微微拧眉:“你身子痊愈不久,还不能喝酒。”
“……只是想你心里能多记着点。”
陆雪拥失笑。
何止是记得,无数次都气得咬牙切齿又因为对方身份无可奈何。
他缓步走到桂花树下,抬手捏住条迎风飘荡红绸。
红绸上字迹已然褪色——璟元十五年七月,今天又惹陆小雪生气,生气陆小雪也很可爱。顾饮冰那个可恶家伙,居然敢捏陆
“是。”
影又汇报些日常消息,知道今日意义非凡,不敢多耽搁迅速离去。
应闻瞥眼庭院中挂满红绸桂树,眸光不自觉温和下来,他转身欲回殿中,抬眼却瞧见本该沉睡人披着外衣站在殿门旁,也不知看多久。
“怎醒?”他忙大步走上前去,直到掌心握住手并不冰凉方才松口气。
虽然如今陆雪拥身子应是好,他却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陆雪拥累得昏睡过去时,眼角泪痕未干。
男人餍足地将他抱在怀中,粗糙掌心却依旧爱不释手地反复抚过每寸如羊脂玉般细腻滑嫩肌肤。
这时,窗外忽而有人丢两颗石子,发出轻微声响。
让尚在温存男人沉下脸。
他扯过被子遮盖住陆雪拥身子,低头在那人眉心落下轻柔吻,方才披上衣裳踏出寝殿。
况且陆小雪酒量……怕是喝,今夜他便只能抱着人睁眼到天明。
陆雪拥眼中带着质疑:“先前你还在相府埋酒。”
“那酒要等明年,待明年酒开封,你身子自然也能受住。”
“……”
“陆小雪……宝贝心肝……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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