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光卸下面具,只着袭轻薄深色内衬,胸前衣襟微敞,线条流畅腹肌在烛光下泛着莹润似玉光泽。
他跪在塌边,试探地包裹住陆雪拥温凉手,“陆小雪,好想你……”
见人没躲,他不自觉柔和眉目,倾身朝那人靠近,就在唇瓣即将相贴时,陆雪拥倏然偏过头。
冷淡嗓音将暧昧粘稠氛围彻底撕裂。
“今日有些累,改天吧。”
“无事。”陆雪拥低声说着,像是回答他,又像是在与自己说。
没事,应闻已经找到不是?
他并未瞧见,暗室关闭那刻,密道尽头有人缓缓抬起头,漆黑眼眸深处倒映着他如既往清冷白色背影-
北蛮王宫今夜注定不会安稳。
王上在崇明殿对新来中原琴师,不过在殿中个时辰,也不知使何等手段,竟然王上直接封为贵君赐居朝阳殿。
身后,耶律重光轻叹声,上前搂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
“若是不划破脸,被人瞧见身份不就,bao露?再说,他当初可是害得箭穿心,你不心疼也就罢,怎还提个外人鸣不平?”
陆雪拥亦觉着自己今日不太对劲。
分明与应闻重逢,本该是令人愉悦事,心情却越发烦闷。
实在像极见异思迁喜新厌旧负心汉。
似又重新回到刚重生时候,对着凑上来疯狗充满防备与厌倦。
厌倦到不想有任何触碰。
耳边只有二人轻缓脚步声,空气寂静得好似过去很久,实则又只是短短几息。
微弱烛光在尽头闪烁,陆雪拥抬眼望去,瞧见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男人。
袭被血迹浸润、早已看不清纹路黑色长袍,凌乱长发遮住脸。
说罢,他兀自上
更有传闻,贵君之位不过是碍于那位中原身份,为此,王上竟想彻底与大梁求和,不再挑起战争,待来日贵君在北蛮呆久,后位亦是他囊中之物。
朝阳殿是王上年前便着人精细修葺宫殿,耗费巨甚,曾有受宠妃子自认为是为自己打造,不听守卫劝告非要闯入,最后被送入掖庭再未活着出来。
如今这所华丽宫殿终于迎来它主人。
然而它主人却并未有机会踏入,而是被留在崇明殿。
此时已是深夜,崇明殿中只有床榻边上点着盏红烛。
“出去吧。”他闭闭眼,不再看被绑在十字木架上北蛮王,转身离去。
却又在踏入密道瞬间听见声几不可闻低喘声,他猛地顿住脚步。
心脏忽而泛起密密麻麻疼痛,迫使他拧起眉,抬手摁住胸口。
“怎?哪里不舒服?”
身旁男人满脸担忧地望着他。
比寻常男子要高大许多,宽肩窄腰,陆雪拥心中暗自比较,似乎与应闻差不多。
陆雪拥走近些,若非他内力深厚,几乎感受不到对方微弱呼吸。
男人好似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睁开眼,却又在看见那抹雪白衣襟时猛地低下头。
尽管未曾对上视线,但陆雪拥已然瞧见发丝遮掩下惨不忍睹脸,像是被人用刀泡上盐水残忍地划上无数刀。
他不自觉皱眉:“若是想要顶替他,大不干脆杀便是,何必将人关在暗牢里吊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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