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应闻松开青年触感滑腻手腕,那张临时写就卖身契被揉成团丢在旁。
“您不要他以命换命?”影不解。
“你不是劝离他远点?只好放过他。”应闻没好气说完,将人打横抱起朝外走去。
影:“……”以前也没见您这听劝。
若他没记错,以前有斗兽场囚犯不慎触碰到殿下衣角,那件衣服被拿去烧,人亦被拿去烧。
应闻将陆雪拥指腹细致地涂上朱砂就要往纸上摁去,忽而又顿住。
“他把咬痕当做胎记。”
影敷衍道:“嗯嗯。”
应闻:“他还把应不识当做替身。”
影:“嗯?”
影失望地闭上眼,以前只知主子狼心狗肺,不曾想主子还是个衣冠禽兽,竟还乘人之危。
“主子,您要纸笔。”
应闻重新坐到青年对面,执笔写下卖身契。
“说主子,你偷偷轻薄人家就算,怎非得咬口?”影语重心长道。
男人写字手顿,顺着他目光望去,那本洁白无瑕指节上,鲜红咬痕格外引人注目。
屋内重归于寂静,应闻稍稍用力扯住陆雪拥头发,但醉倒人并无反应,他顿时索然无趣地收回手。
转身欲走,尾指却被握进温凉掌心。
某种无从知晓情绪骤然在心湖掀起滔天巨浪,他重新转过身,阴晴不定目光落在青年身上。
“阿娘……别走,再陪……过完生辰。”
陆雪拥微微睁开条缝,那眸中裹着水光好似马上就要溢出眼眶,应闻突然觉着喉间有些干涩。
宣王府人皆知道,宣王没有洁癖,却尤其不喜有人触碰自己,已经到病态疯魔地步。
如今却像是,切壁垒都被无形牵引打破般。
可若说成王
应闻眉头紧锁:“他喜欢。”
影:“……”
“陆公子是成王殿下伴读,他今日来王府是为让你放齐长明,影九他们还在塌上躺着呢。他要是喜欢你,怎会打伤这多人。”
应闻喜气洋洋道:“是啊是啊,为什只打你们不打呢?”
影面无表情道:“可是你们才正式见第面,以影九搜集情报来看,您与成王,您是替身占九成。殿下,成王这些年直想要置您于死地,陆雪拥身为成王伴读,这些年未必没有为杀死您而出谋划策过,您不能因为个似是而非胎记将自己放任于危险中。”
其中左右两枚犬齿格外深些。
应闻眨眨眼,对着自己食指口咬下去,他不曾收敛力道,猩红血霎时从唇角溢出。
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把青年白皙手扯过来与自己作比较。
“啧,样。不过他可不是咬,更像是胎记。”
影:“……”您就扯吧,谁家胎记长这样?
他舔舔唇,耐心地等着那泪珠从眼角滑落。
然而下瞬青年又缓缓合上眼睛,他面色也随之阴沉下去。
犬齿已然泛着痒却无法消解,应闻只好亲自上手,试图把青年眼皮撑开。
与此同时,影怀中抱着纸笔,手中边磨着墨边走进来,便瞧见自家主子整个人把青年笼罩在身上,双手捧着青年脸,低着头不知在做什。
这个角度,还能是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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