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见,忍不住道:“宫主若是喜欢,不如将这些书都搬回去慢慢看,也省得天天往这里跑。”
贺汀州抬头看他眼,复又低下头去,淡淡道:“你以为每天来此,就只是为看书?”
许风怔怔,时答不上来。
昏黄烛光下,贺汀州俊美脸庞如描似画,眼睫尤其乌黑浓密,蝶翼般轻轻扇动,低声说:“是看书还是看人,你当真不知道?”
许风听他这问,登时吓得
锦书奇道:“好端端,这桌子怎碎?”
素心道:“怕是用得久,内里早蛀空,会儿差人换张过来。”
许风是习武之人,看就知这桌子是被人用内力击碎,若这掌打在普通人身上,恐怕连心脉也要震断。贺汀州故意露这手,究竟是为什?
许风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不再去想,吃过午饭后照旧在葡萄架下纳凉,倒是过得惬意。
短短两日功夫,他在极乐宫内地位可谓是天翻地覆。从前宫主两、三个月也未必宠幸他回,翠竹轩门庭冷落,吃穿用度都只能勉强支应。如今宫主连最心腹贴身婢女也派给他,其他东西更是流水般往他屋里送,许风得宠事,不到半日就已经传扬开。
唠叨几句,让锦书接他开药方,虽然右手不能使剑,但能使筷子也是好。
宋文诊完脉就告辞,贺汀州送他到门口,压低声音问:“师叔可能再想想办法?”
宋文无奈道:“回去翻翻医书罢,但此事多半难成,宫主也别太伤神。”
贺汀州没有出声,待宋文走后,便看着院里扶桑花出神。
素心走上来问:“快中午,宫主可在这边用饭?”
嫉妒有之,羡慕有之,当然也有高兴——锦书这几日走路都打飘。
许风却知道此事必有内情,因而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只等着贺汀州出招。如此过得几日,贺汀州果然配制恢复内力解药给他,许风服下后,只觉丹田内腾起丝丝热气,随着功力运转行至四肢百骸,暖洋洋好不舒服。
贺汀州问起时,许风却故意隐瞒实情,只说内力恢复得极慢,好为将来逃出极乐宫做准备。贺汀州不疑有他,差不多每日都会来翠竹轩趟,有时陪他吃顿饭,有时同他说几句话,有时则只是在旁边看着他侍弄花草。唯有件特异之事,就是贺汀州从来也不在翠竹轩留宿,每次看看时辰差不多,就急着起身走人。
许风正是求之不得,自然由得他去。
这天贺汀州得空,在许风屋里消磨个下午,吃过晚饭后,又闲闲倚在榻上,取许风常看书来看。他最近日日来此,倒把许风好不容易搜罗来话本看得差不多。
贺汀州朝许风望望,见他正拿着本书看,连眼风也不往这边扫下,苦笑道:“另外有事,你们伺候公子用饭吧。”
顿下又说:“你今日这事办得不错,日后自会有赏。”
素心当然知道指是哪件事,忙谢过,送贺汀州出翠竹轩。
许风听说不用跟贺汀州桌吃饭,倒是松口气,心想不用对着这人,饭也能多吃上两碗。
贺汀州刚走,屋内就传来“啪”声响,方才把脉时用那张桌子,竟从中间碎裂开来,只轻轻碰,就成堆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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