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径直去寻春宫图上机关。
许风手直抖。
那宫主自命风流,不爱用这些手段,偶尔为之那几次,也是为折辱于他。他只要闭上眼睛,就想起自己受药物控制,在那人身下放浪求欢情景。
白雾渐渐散去,周衍缓口气,问他:“许兄弟,你还好吧?”
药性来得又凶又猛,许风已觉得身上发烫,强自压下去,说:“没事。”
他怕周衍不信,又加句:“多谢周兄提醒,也不知这雾有没有毒?”
周衍道:“未必。”
他举火把去照那堵石墙。
火光照,许风才见墙上绘着副春宫图。因为年深日久,图上颜色已经斑驳,但仍旧可见画是群裸身男女相拥交媾场景。
许风在极乐宫中也见过此等*邪之物,此刻见,张脸先是气得通红,随后又转为煞白,扭开头不愿再看。
周衍瞧他眼,嘴唇动动,却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去仔细地看那幅图。他只看阵,就觉出特异之处,图上有人乳首殷红似血,且微微向上凸起,与其他人大不相同。
手笔。有水珠从头顶滴落下来,落在许风脖颈上,冻得他个激灵。他恍然想到,此事绝非偶然。
谁会无缘无故费这大心血,在断崖上开出条路?必是与这山洞中密道有关。无论这条密道通往何处,想来跟极乐宫脱不干系。
许风定定神,接下来走得愈发小心。
密道里自然少不机关陷阱,好在周衍江湖经验老道,路上见招拆招,化险为夷。许风跟在他身后,屡屡觉得心惊动魄。
走有大半个时辰,许风听见阵潺潺水声。
周衍顿顿,方道:“应当无碍。但行走江湖,总是小心些好。”
他说完之后,继续往前走去,仍是抢在许风前面。
石墙后头是间石室,地方不大,四面墙上都绘春宫图,又钉着几排木架子,架上摆满各式各样瓷瓶。那瓷瓶上写有名目,许风瞥眼,尽是些“春情散”、“桃花露”之流名字,不用猜也知道是派什用场。
许风本就觉得情思难抑,见这些更觉不堪,根本不愿细看。周衍倒是瞧得仔细,很快由春宫图上寻到新机关。
另面石墙被机关开启,墙后又是间石室,室内琳琅满目,全是些做工精致*具。许风匆匆扫眼,有玉势、缅铃等物,有些他曾亲身用过,有些却是见所未见。
他便伸手按上那处红点。
这下果然触动机关,石墙缓缓开。
墙后仍是片漆黑。许风听得动静回过头来,见那画上颜料竟自行剥落下来,由墙缝里弥漫出层薄薄雾气。
周衍只吸口,便即叫道:“许兄弟,快闭气!”
许风反应得慢些,还是吸到几口。他身形晃,只觉鼻端有种甜到腻人香味,像极那宫主曾用在他身上催情之物。
周衍回头道:“这应当是地下暗河,咱们现在已在山腹中。”
“不知这密道什时候才能走完?”
“应该快。”
周衍料得不错,他们又走片刻,密道就到尽头。尽头处是堵石墙,将去路完全堵死,丝光亮也不见。
许风憋着口气松懈下来,失望道:“看来是条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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