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顿下,说:“此地……当是双修前沐浴净身之处。”
许风面上红,骂道:“荒*无耻!”
周衍没有接话,仅是伸手捉过他右手。他手上伤本就没有好好包扎,方才被水浸,愈发血淋淋吓人。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周衍见,不由皱眉道:“许兄弟下手怎这样狠?”
许风不以为意,道
不知为何,这间石室里有点幽微光,周衍神情在这光影里显得晦暗不明。但只瞬,那目光又如同冰雪初融,定定落在许风脸上。
许风叫声:“周兄……”
周衍如梦初醒,忙将他从水里拉起来,问:“药性可已解?”
许风冻得嘴唇发紫,只是点点头。
周衍脱外裳裹在他身上,道:“对不住,只想到这个法子。”
奇异交融在起。他紧紧靠在周衍身上,失神地叫道:“周兄……嗯,周大哥……”
周衍正专心取悦他身体,听得这声“周大哥”,却如同被什东西狠狠刺下,猛地推开怀中之人。
许风本就双腿发软,给他这推,再也站立不住,登时倒在地上。周衍也不瞧他,脚下步履如飞,快步离开石室。
许风个人躺在地上,难耐地蜷起身体。冰冷地面让他恢复些神智,但身体里热流却波波涌上来,折磨得他欲生欲死。他知道如何缓解这种痛苦,却怎也不肯受药性支配,只咬紧牙关死死忍着。
被周衍扔掉匕首就落在不远处,许风挪动身体,点点爬过去,伸手去抓那匕首。指尖刚碰到刀刃,匕首就被人脚踢飞。
许风自然不会怪他。“当是……多谢周兄才是……”
“谢什?”周衍苦笑下,说,“谢将你扔进水里?”
许风没有说话,心中却想,与其在春药作用下露出丑态,他倒情愿溺死在水里。他原本对周衍来历有所怀疑,如今倒是疑心尽去,觉得他除性情古怪些,实在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
周衍忙碌阵,重新生起火来。许风披着他衣服坐在旁边烤火,四下里瞧瞧,见这间石室空荡荡,并无春宫图之类玩意,至于那点幽光,则是因四个角上悬着几颗夜明珠。
“奇怪,这间石室里怎只有潭池水?”
原来周衍不知何时又转回来,沉着脸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许风独自人时还能忍耐,可被周衍碰着,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凑过去。他靠在周衍怀中,嘴唇轻轻贴着那人单薄衣衫下胸膛,犹如亲吻般。
周衍呼吸变得急促些,但始终没有出声,只是抱着他穿过几间石室,然后停下脚步。许风被春药折腾得迷迷糊糊,也不知到哪里,只觉周衍忽然松开手。他身体便直往下坠,只听“哗啦”声,落进冰凉刺骨冷水中。
许风哆嗦下,冷得打颤。他水性不差,挣扎着从水里扑腾起来,刚透口气,周衍就摁住他肩膀,将他重新按进水里。许风连喝几口水,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死在水中时,他才松开手。
如此反复数次,许风身体里烧着那点火,也尽被冷水浇灭。他再次浮出水面时,浑身都已湿透,水珠从发梢滚进他眼睛里。他抹把脸,透过朦胧水雾望向周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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