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碰着那些石块,石头就像豆腐似,纷纷碎裂来开。只是剑,就在乱石中破开个缺口。接下来事就容易得多。许风也上前帮忙,俩人很快就搬开乱石,几乎是连滚带爬出山洞。
这日雨过天晴,阳光格外明艳。
他俩在山洞里时倒没发觉,这会儿在太阳底照,才发现彼此都是灰头土脸,模样十分狼狈。
俩人不禁相视而笑。
许风许久没有开怀笑过,周衍则只是牵动嘴角,露出个有点僵硬笑容。许风与他相处几日,倒是觉得亲近不少,忍不住说:“周兄平日定是笑得很少。”
周衍抬头道:“已经睡过,只是比你醒得早些。”
说完又低下头去,继续削那块木头。
许风这时才看清楚,见那木头像是从石室木架上砍下来,已被他削成剑鞘形状。许风心中动,问:“周兄怎做起这个来?”
周衍没有答他,只是说:“再等等,很快就好。”
他握着匕首手很稳,手腕上下翻飞,果然只阵儿,就将那剑鞘削好。他把东西递给许风,道:“密道里暗得很,你且先用着这个,免得走路时割伤手。”
周衍可不知许风心中所想,瞧着那柄剑道:“可惜这剑没有剑鞘,许兄弟左手使剑,恐怕不太方便。等到外面,当给你寻把相配剑鞘来。”
许风再三谢过,说:“既然有此宝剑在手,咱们也不必另寻出路,折返回去劈开洞口乱石,自可逃出洞去。”
周衍想到宝剑之利,要对付几块乱石确实不难,不过还是迟疑下,道:“瞧此地似另有蹊跷,许兄弟不想再四处瞧瞧?”
许风道:“不过是些荒*之物,不瞧也罢。”
他既这样说,周衍自然不会勉强,俩人又沿着石阶走回去。他们自清晨触动山洞机关,到沿着密道走至此处,已过去数个时辰,整日没吃没喝,纵使身怀武功,也有些支持不住。
周衍没说话,只是那望着他,眼底笑意似乎加
许风接过剑鞘时,见他手指上有几处新添伤痕。他谈吐不俗,想来是出身富贵之人,当然做不惯木匠活。
许风将那柄剑收进剑鞘里,竟是正正合适,他刚要道谢,周衍已先摆摆手,道:“会儿到外头,许兄弟多烤只山鸡给,就算是谢过。”
许风天夜没吃过东西,这时听周衍提起来,不免也觉得腹中饥饿。他们草草收拾下东西,便起身接着往回走。密道里几处机关都已被周衍破,因此回去时倒是走得更快些,路上也没再出什状况。
那处山洞依然被乱石堵着,暗得不见天日。周衍取宝剑在手,将丝内力贯于剑尖,而后挥出剑去。
这剑举重若轻,许风只在边上站着,已觉得剑气慑人。
尤其许风又是中春药,又是被丢进水里,早就累得不行。但他不肯睡在那张雕春宫图床上,最后折衷下来,两人就在石墙边歇宿。
许风背抵在墙上,闭上眼睛就睡着。
夜无梦。
他醒来时候,四周仍是暗沉沉,也不知过多久。先前生火堆还在烧着,周衍坐在旁,怀里抱块木头,正拿匕首细细削着。
许风睡得有些迷糊,问他:“周兄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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