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问道:“跟周兄相识未久,周兄何必如此待?”
“不是早就说过?你跟那走散弟弟差不多年纪,只拿你当弟弟般……”
许风头脑热,脱口道:“既是如此,你不如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弟?”
周衍决计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番话,时竟怔住,隔会儿,才出声道:“许兄弟,你说什?”
许风话出口就后悔,往后退步,垂眸道:“是唐突,周兄武功高强,在江湖上定非碌碌之辈,岂会跟这样无名小卒结拜?”
许风有些意动,但只刻,他就冷静下来,道:“多谢周兄美意。可惜并非周兄门下之人,却不好学贵派功夫。”
周衍料不到他如此迂腐,想想道:“这原是家传武功,并没有那些大门大派规矩。何况只教许兄弟几招剑法罢,算不得什大事。”
许风仍有犹豫,周衍便转转手中剑,道:“看来许兄弟所谓报仇心切,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许风知道周衍是在拿话激他,却还是被他说中心事。他近来得周衍指点,内功造诣上可说是突飞猛进,可他眼界越是开阔,就越清楚自己天赋有限。若仅是埋头苦练,也不知何时才能杀那极乐宫宫主。
许风想到这里,终于还是抱拳道:“那便谢过周兄。”
,后来却越变越快,许风只见得剑光凛凛,几乎被绕花眼睛。
就在此时,周衍出剑。
迅捷无比剑。
许风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只觉若是自己站在他面前,绝无可能避开这剑。而那棵树当然更不能避,被周衍剑击中后,碗口粗树干竟从中间断裂,轰然倒在地上。
许风看得怔住。
周衍跟步,不由得握住他手道:“许兄弟若有此意,自然是……求之不得。”
“那周大哥是肯?”
周衍又是呆,问:“你叫什?”
许风笑道:“既是结义兄弟,不该叫你大哥?”
周衍面上仍是
周衍静静瞧他眼,只说句:“若要谢,今天中午就多加几个菜罢。”
说着倒转剑柄,将剑还给许风。
许风接剑时候,瞥见他右手虎口上有处淡淡伤痕,伤口早就结痂,依稀看得出是几个牙印子。
许风心动,记起他走火入魔时候,确实发狠咬个人手。当时只有周衍守在他身边,被咬人还能是谁?他记得自己尝到血味,想必咬得不轻,但周衍却是提也未提。
许风在极乐宫中受三年磋磨,对任何人都心生防备,再不敢轻信他人。偏生这个叫周衍对他处处相护,又是救他性命,又是教他武功,他纵使是块石头,也难免被打动心肠。
周衍若无其事地垂下手,剑尖仍指着地面,回头问他道:“许兄弟,你瞧这招如何?”
许风道:“周兄剑法……好生厉害。”
“许兄弟心地纯良,剑法练得再好,也非杀人手段。”周衍隔着那点距离望着许风,微微笑道,“你想手刃仇敌,可要跟学这招?”
许风心怦怦而跳。
他到这时才发觉,周衍出剑位置,可不就是正中敌人心脏?剑取人性命,这方是杀人剑法。相比起来,他自己所练那些,不过是花拳绣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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