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周衍便日
“他心就在这个地方。”周衍紧紧按着他手,字字道,“记住,你到时候只管剑刺向这里,千万别失准头。”
可他手掌下按着却是周衍心。
许风指尖发麻,竟在这时候走下神,直到周衍叫他声,他才回过神来,说:“周大哥,记着。”
周衍面上毫无表情,只墨色瞳眸里映出许风身影,眼神深得叫人捉摸不透,过会儿,才慢慢松开他手。
许风没来由松口气。
话未说完,周衍已夺他手中剑,双目望着那薄如蝉翼剑刃,低声道:“这剑法自有精妙之处,否则也不会教你。你现在只管练好剑招,至于别……日后自会知晓。”
说罢,将剑扔回来,对许风道:“你练这几日,也该有些长进,使遍给瞧瞧。”
许风对他话半信半疑,但想到这是周衍家传剑法,他如此自负也是应当,倒不好驳他颜面,因此握宝剑在手里,照着周衍所教,将那剑招使遍。
他内功根基尚浅,这招使出来,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与周衍当日自是不能相比。
周衍在旁边看得直皱眉,说:“不成。”
“马马虎虎,逃命尚可。”
许风得这句夸赞,已是喜不自胜。
周衍接着问他:“你那招剑法什时候练?”
许风忙道:“下午就练。”
倒不是他在此事上不用心,实在是他练过几次之后,发现周衍那招虽是威力无匹,但需配合着内功心法使出来,光蓄力就要花上半天,除非面前立着个活靶子,否则哪里刺得中?他将来去寻那宫主报仇,说不定对方招就将他撂倒,岂会站着不动,任他在身上戳个窟窿?
周衍道:“接着练罢。”
许风就拿起剑来胡乱比划几下,他先前还使得像模像样,这时候反而没章法。他趁着周衍不注意,悄悄揉揉自己右手。他自从在极乐宫里受*辱,直害怕同别人亲近,就是走火入魔时都能把人咬伤,可是方才……他竟忘要挣开周衍手。
掌心里仿佛还残留着那点温暖。
许风心不在焉地挥出剑,什内劲也没用上,此时那宫主若站在他跟前,别说是刺他心肝肺,恐怕连他片衣角也刺不着。
直到周衍在旁边咳嗽几声,他才定定神,继续练起剑来。
许风虚心求教,问:“周大哥觉得哪儿练得不好?”
“别暂且不提,你出剑位置就不对。若面前站是你那对头,你是要刺他肝还是刺他肺?他功夫远胜于你,你要取他性命,就只有次出手机会,只能往他心口刺。”
周衍说完之后,见许风直愣愣地瞧着自己,便伸手扯,捉过他右手来按在自己胸膛上。许风右手仍有知觉,隔着薄薄衣衫,只觉他心在那胸腔下嘭嘭跳着。
周衍问他:“摸着吗?”
许风有些糊涂,反问:“什?”
许风琢磨许久,还是把这番顾虑跟周衍提。
周衍听后便只“嗯”声,道:“所以这招剑法,你平日对敌时万不可用,唯有遇上你那对头时,方能使出来。”
“为什?”
“再厉害招数,用得多也就不稀罕。”
“可那对头武功高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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