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当然还戴在那面具人脸上,但只这瞬间迟疑,许风已经从树上飞身而下。他将手中绳子甩出去,正套在旁骏马上,同时用手臂牢牢扼住那面具人脖子,冲慕容飞大叫道:“慕容公子!”
慕容飞应声,手中刀子倒飞出去,刀柄正打在马臀上。那马儿受惊吓,长长嘶鸣声,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许风被那力道扯,立刻就被拖着走。
他手仍旧紧紧抓着那面具人。马儿路横冲直撞,他俩也就被拖路,饶是那面具人武功再高,在这等情况下也使不出劲来。他勉力挣动几下,却被许风抓得更牢。他回过头恶狠狠道:“臭小子,你是疯吗?快放开!”
山路崎岖不平,许风背脊在地上擦过,只觉片灼烧般疼。他手臂也已经麻木,但固执地不肯松手。
他藏身树上,将底下情形瞧得清二楚,但仍旧没有出手打算。他只把先前那根绳子绑在自己身上,另头打个圈,然后全神贯注地盯着那面具人举动。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许风心如止水,身体随着树枝轻轻晃动,目光始终落在那面具人身上。
他知道,他仅有次机会而已。
慕容飞打会儿,体力渐有不支,眼看就要败下阵来。那面具人怕他自刎,上前步想要制住他,谁知他手里捏着把沙子,直到这时才撒出来,嘴里叫道:“小心毒砂!”
确实装着美酒,酒水流地,酒香扑鼻;有则藏着被掳来新娘,同样捆着手堵着嘴,个个又哭又叫,场面顿时乱成团。
许风也趁此机会逃出来,却并不出手去帮慕容飞,只施展轻功攀上旁大树,借着茂密树叶掩住身形。他轻功练得最好,众人注意力又都在慕容飞身上,竟是无人察觉。
只这片刻功夫,慕容飞已被团团围住。
那面具人越众而出,道:“家主人片好意,不过是想请慕容公子回去喝杯茶,阁下何必动起刀来?”
“要跟你们走?成啊,”慕容飞眉峰挑,手中刀子指住那面具人道,“尔等若有本事,就带尸首回去罢。”
那面具人手肘向后,重重撞在他身上,道:“你到底想干什?再往前就是断崖,你就算杀,自己也活不成!”
许风闭闭眼睛,想起那天他跟周衍结拜之时,虽未立下同生共死誓言,在他心底却是
那面具人忙扭头避过。
慕容飞先是哈哈笑,接着又露出惊异神色,指着他脸道:“怎是你?!”
那面具人大惊失色,当即抬手摸摸自己面具。
许风等就是这刻!
原来他疑心那面具人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是因为跟慕容飞有些渊源,两人便商量好诈他诈,没想到对方果然中计。
那面具人凝目看他,将手挥,道:“抓活。”
他手下人应声而上,跟慕容飞打起来。
慕容飞料得不错,他功力确实只恢复两三成,剑法大不如前,若非那些人不敢伤他性命,恐怕早已落败。
而那面具人出手时也是有所顾忌,瞧那样子,倒像是受内伤。是,他昨夜虽躲在井底偷施暗算,但毕竟不是周衍对手。
许风不觉笑笑,心想,还是他周大哥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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