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下抽回自己手,将那块帕子扔在边,道:“头发已经擦干,你早些休息吧。”
边说边转过身,只是他还没迈开步子,许风已经从后面抱上来。他将脸贴在周衍背上,觉察出他背脊都绷紧,便低声道:“周大哥不必怕,知道,你心意……跟是不同。你方才会亲,只是看重这个弟弟,为哄高兴,是不是?”
周衍似被他说中心事,时没有做声。
许风心中阵失望,但又知道这才是理所应当。他靠在周衍背上,接着道:“从未奢望跟周大哥两情相悦,只要……只要周大哥别再拒于千里之外,说什要跟兄弟相处话,就心满意足。”
周衍听后仍旧没有出声,只是拨开许风环在他腰上手,抬脚走开去。
许风这才想起他误会事,道:“跟慕容公子只是普通朋友,周大哥怎会以为对他、对他有意?”
周衍也是怔,提起他在树后听到话:“说什就算瞧不上他堂妹,也该瞧得上他?哼,他那相貌也值得夸耀?”
许风心道若连慕容公子容貌也不值提,那还有谁算得上好看?不过也怪慕容飞,非要把结拜事跟成亲事混为谈,也难怪别人要误会。
许风忙将此事解释番。
周衍听后,手上动作顿顿,冷冷道:“不准。”
到夜里雨才下得小些。
周衍没有替换衣裳,就取许风套内衫,到隔壁房间去换。许风也将湿衣服换下来,坐在床边上,用帕子擦拭湿漉漉头发。
周衍……在倾盆大雨中吻他。
许风到这时仍有些恍惚,觉得切都不真实。周大哥对他明明只有兄弟之情,为何……
他想得正出神,就见周衍推开房门走进来。因穿是他旧衣裳,多少有些不合身,周衍又只着内衫,许风只看眼,就扭开头不敢再看。
许风抱个空,觉得自己心里也是空荡荡,被周衍亲吻时那种欢喜,点点消失不见。他听着周衍脚步声越走越远,原以为他要推门出去,却听见“嗤”声,是他吹熄桌上蜡烛。
屋里顿时暗得什也瞧不见。
许风在黑暗中喊:“
“不准什?”许风抬头看他,问,“是不准成亲?还是不准结拜?”
周衍沉默片刻,瞧着他道:“都不准。”
许风心剧烈地跳下。他不由得伸过手去,握住周衍手。
两人忽然都安静下来。
许风压抑着自己呼吸,顺着周衍手腕摸上去,道:“周大哥手这凉。”
周衍倒是态度自然,走过来道:“怎没把头发擦干?会儿吹风当心着凉。”
说着抽走他手中帕子,微微俯下身给他擦头发。他动作格外细致,将许风发绺绺捧在手里,用掌心慢慢搓揉。
许风面上微红,仿佛连发梢也有知觉,能清楚感觉到他碰触。他从前也被周衍这样宠着,并未觉得不妥,这时点破心意,反而不自在起来,找个话题打破沉默:“周大哥这几日住在哪里?”
“在附近找所宅子。”周衍道,“咱们明日就搬过去吧?住在别人府里,多少有些不便。何况那个慕容飞……”
他没把话说完,只是重重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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