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轮残月在云层中时隐时现,许风算算时日,这才发现又是个月过去,再过几天便是月初,也是他体内蛊虫发作日子。前几个月他都是靠周衍血熬过去,至于这次……
月色苍茫,许风心中木然地想,大不疼死罢。
他这夜几乎没睡,到天亮前才迷迷糊糊地躺会儿,等醒来时,慕容飞已拿到他爹腰牌。只这回牢房
天色渐渐沉下去,许风眼前浮着那层红雾也跟着散开。他抬眼望向窗外,目光慢悠悠地荡开去,忽道:“想见他面。”
慕容飞时没反应过来,直愣愣问:“谁?”
许风语音艰涩,说:“那宫主应当是关在慕容府中地牢里吧?”
“不错,就是从前关那楚堂主地方,不过看守人可比上次多许多。说来也怪,那楚堂主被抓时候,极乐宫不知派多少人来打探消息,如今换成宫主,外头竟点动静也没有。爹恐防有诈,等闲不许人再进地牢……”
“只想进去问他句话,问完就走,绝不会叫慕容公子为难。”
许风梦见铺天盖地红色。他醒过来时夕阳西下,霞光漫天,正如血色般。许风拥被而起,觉得心间扑扑跳着,眼前朦胧片,看什都像浮着层红。
隔会儿慕容飞推门而入,见他醒,不由欣然道:“许兄弟,你可算是睡醒。你饿不饿?去拿些吃过来。”
“不用,”许风摇摇头,眯起眼睛打量四周,料想自己是在慕容府中,问,“睡多久?”
“整整天夜。”慕容飞在桌边坐下来道,“你昨日跟那魔头斗剑,剑刺出之后,忽然就倒下去,可将吓跳,还当你跟他同归于尽。还好智空大师精通医术,说你只是心力交瘁晕过去,身体并无大碍。”
许风记忆只到那柄没胸而入长剑,后面就什都不记得,原来他是晕过去。后来怎样?那人……是生是死?
“此事倒也不难,只是不知你要问他什?”
许风动动嘴唇,却没有做声。
好在慕容飞也不追问,只说:“明白,这件事包在身上。不过今日天已黑,明天再想法子吧,你先吃些东西,好好休息下。”
说罢叫人送吃食过来。
许风其实没什胃口,不过在慕容飞催促下,多少还是吃些。但他已睡天夜,可实在是睡不着,待慕容飞走后,便仍旧在床边呆坐着。
许风还没问起,慕容飞已先说起来:“这回能擒住那极乐宫大魔头,许兄弟你可是立大功。”
听得“擒住”两个字,许风直惴惴心终于归于平静,问:“那宫主没死?”
“你那剑刺得倒是够狠,可惜差些准头,未能伤及心脉。”慕容飞边说边倒杯茶,紧接着想起许风才是病患,忙把茶递过来,“照说法,当时就该再补上剑,干脆结果那魔头性命,也免得夜长梦多不是?可爹偏说现在还不能杀他。”
许风接茶杯,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知道慕容慎为什这做。极乐宫势大,光杀个宫主济什事?倒不如利用他身份,将余下人网打尽。
只是那人何等骄傲,就算重伤被擒,亦不会任人摆布,慕容慎这回怕是白费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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