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理所当然事?慕容慎不杀,自然是为从嘴里探听些消息。”那人动动左手,似乎想抓住许风手,但终因气
许风没去看他眼睛,只盯着他衣襟上那片暗红,问:“为什教那招剑法?”
明知自己要找他报仇,为何还要亲手教他杀人剑法?若只是为利用他,何必做到这个地步?若是为别……许风想不出还有别理由。
许风等许久,才听那人道:“说过,切都会如你所愿。”
这话他听周衍说过不止次,当时听着只觉甜蜜,如今却又是另番滋味。他捏住拳头,终于抬头与那人对视,仍是问:“为什?”
那人低声笑起来。这笑牵动伤口,笑声中便夹些咳音,到最后断断续续,几乎不成调子。他笑过之后,方半阖着眸子,缓缓道:“这已是第二个问题。”
戒备森严得多,慕容飞没法陪他混进去,只能让他个人进地牢。
地牢里那条路仍是阴暗潮湿,许风路走过去,见别牢房都已搬空,只尽头处那间还有人把手着。因没那偶尔传来惨叫声,反显出另种阴森味道来。
可能是慕容慎事先打过招呼,许风扬扬手中腰牌,两个看守人就放他进去。锈迹斑斑铁门打开时,发出种怪异又刺耳声响,牢房里暗得很,许风走得近,才见水里浸着个人。那人因为伤重,只条右臂被铁链锁着,他整个人就伏在那只胳膊上,靠着这点力道勉强站立。他身上还穿着原来那件衣裳,胸口大片血渍早已干涸,变成种黯淡深褐色,若非胸膛还微微起伏着,简直让人以为他已经死。
许风从未见过他这样狼狈样子,像画中人落进凡尘里,被狠狠踩进污泥中。他心中腾起点近乎疼痛快意,刚踏前步,那人就抬起头来。
那人散下来黑发遮住半边脸孔,剩下半也沾血污,只双眼睛透着微芒,有点像他易容时样子。
许风被他气得不轻,上前步揪住他衣领。那人闭闭眼睛,轻轻喘下。许风这才觉得不对,拉开他衣领看,只见他身上布满各式伤痕,除胸口那处剑伤潦草包扎过之外,其他几无块完好皮肉。许风视线顺着那些血肉模糊伤口看下去,最后没入浑浊水中,这样伤浸在水里,滋味可想而知。
许风怔怔看会儿,突然想到事,伸手去碰他遮在脸上头发。
那人抬手拦下,有些吃力说:“风弟,别看。”
但他手上没什力气,根本也拦不住。许风拨开那头乌发,借着牢房外微弱火光,看清他脸上道血淋淋鞭痕——从眼角直蜿蜒到下巴处,将半张脸都毁。
许风眼底映着骇人血色,问:“他们对你用刑?”
有些像……他周大哥。
许风恍惚下,却听那人开口道:“风弟,你来。”
像是早料到许风会来。他声音虽然低得很,却不似假扮周衍时那般沙哑,显然是撤下所有伪装。
许风霎时清醒过来,深恨自己鬼迷心窍,到这个地步还要来见他。但他心头那点疑问如同卡在喉咙里刺,实在不吐不快,于是道:“今日来此,只是要问你句话。”
“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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