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汀州没有做声,只那瞥他眼。
林昱向来是最善解人意那个,立刻说:“宫主放心,会照顾好他。”
贺汀州又转过眼去看许风。
许风将头低,再次避开他目光。
贺汀州便摆摆手,独个儿走。
贺汀州记起当初在官道上见着许风时,他也是这样骂他。他问:“还有呢?”
许风反问:“还有什?”
“嗯,没有。”贺汀州伸手遮住那双流露出恨意眼睛,想象许风方才对着林昱微笑时表情,低声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许风下摔开他手。他像是跟他呆在个屋内也觉为难,很快就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跑出去。
贺汀州这回没有拦他。
却被贺汀州把扯回来。
许风像是怕极贺汀州,连忙避过边,连衣角也没给他碰着。
贺汀州倒不在意,只扫眼桌上菜。他来得不巧,许风跟林昱才刚吃上,几样菜都没怎动过。他便拉着许风在桌边坐下来,道:“饿不饿?再陪吃点吧。”
许风当然不肯,反而将筷子掷在他身上。
贺汀州哈哈大笑。
治不,治不。”
贺汀州道:“有什病是徐神医你不能治?”
“有句话叫‘心病还须心药医’,宫主没听说过吗?旁病还好治,只有这个病,就算给再多银子,在下也是无能为力。”
说着提起药箱就要走。
贺汀州拦住他道:“徐神医留步。”
他回去后就生场病。不是旧伤复发,而是普普通通风寒,印象中,他有许多年不曾这样病过。
小时候生病,娘亲会抱他在怀里,唱着歌儿哄他。等到再大些,双亲都过世,他跟弟弟两个人颠沛流离,就再不敢生病。他若是病倒,谁来照看弟弟?
后来入极乐宫,他亦是步步为营,不敢有片刻松懈。
没想到这回,倒是结结
可能林昱就等在外头,他听见许风叫声“哥哥”,随后那声音就飘得远。
桌上饭菜已放得凉,贺汀州弯下身,将许风刚扔掉筷子捡起来,端端正正地摆回去。
他现在想同他起吃顿饭也是不能。
或是过中秋缘故,这时风吹在身上,很有几分萧索味道,贺汀州这样好武功,竟也觉出点凉意来。他略坐会儿,便也起身走出去。
林昱极有分寸,哄着许风在院子里说话,没有走得太远。他不知说些什,两个人笑成团。见到贺汀州出来,许风才收起笑,林昱则叫声:“宫主。”
笑得够才问:“还认得吗?”
许风胸膛起伏,眼里又露出那种刻骨恨意,咬牙道:“化作灰也认识。”
“那是谁?”
许风就道:“极乐宫宫主,十恶不赦大魔头。”
想想又骂句:“*贼!”
徐神医可不给他面子,毫不客气地说:“他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宫主不是最清楚吗?他如今只是认错人,神智却还算清醒,宫主若是强求……难道是想把人逼疯?”
贺汀州眼神震,缓缓垂下手,说:“走罢。”
他接着又提起声道:“你们也出去。”
锦书还在发愣,已被林昱拖出去,临走前还带上房门。
许风见林昱走,忙追上去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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