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就松开手。
许风连刻也未多留,立即站起身来,跟来时样匆匆走出去。等出贺汀州院子,他才停住脚步,抬手碰碰刚梳好发髻。但很快就像被烫着手似,将手重新缩回衣袖里。
他如今除不能出门,其他地方都可自由来去,便四处去逛圈,到天快黑时候,才走回自己住小院。
锦
贺汀州用两只胳膊圈着他,道:“只是给你重新梳下头发,别怕,不碰着你。”
他顿下,副要笑不笑样子,自语道:“嗯,只是碰碰你头发,不算碰着你吧?”
许风肩膀微微发抖。
榻边正好放着梳子,贺汀州就取过来,手势温柔地给他梳头。边梳边问:“你那哥哥……待你好吗?”
许风没有理他。
贺汀州瞧他眼,反问道:“你是三岁小孩吗?刻也离不开他?”
许风被他气得不轻,说:“自己去找。”
说罢转身就走。
贺汀州原想将他捉回怀里,但记起他那日激烈反应,到底不敢碰他,只探起身,揪着他衣带把人拉回来。
许风阵儿挣扎。
实实地病场。他连着几日都是昏沉沉,只手底下人如常来报告许风情况,说是许风这几天跟林昱形影不离,每日好吃好睡,气色好许多。
这期间徐神医也来几次,提起许风时,故意挖苦他道:“他见不着你面,连病也好得快些。”
贺汀州不置词。
隔两天他身体好点,就听说分舵那边出事。楚惜早被他派出去处置秦烈人,柳月要负责宅子里安全,贺汀州想圈,最后便让林昱去。
林昱那天早上刚走,等过中午,许风就找过来。
贺汀州就说:“看来是不太好。”
许风马上说:“好得很!小时候若没跟他分开,就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贺汀州手顿,说:“嗯。”
过会儿又道:“林昱是大少爷脾气,样样都有人伺候着,怕是连自己头发都梳不好。以前带着弟弟逃难时,倒是常常给他梳头。后来们俩失散,就时常会想,不知他有没伤着病着、渴着饿着?有没有被人欺负?没想到,他真被坏人给欺负……”
贺汀州说到这里,已经给许风重新挽起发髻。他忍又忍,像是终于忍耐不住,轻轻摸摸许风发鬓,说:“好,回去等着你哥哥吧,他明日就回来。”
贺汀州扯住他不放,说:“头发乱成这样,你也到处乱跑?”
指着他略有些歪发髻,问:“谁给你梳头?”
许风颇有些骄傲说:“哥哥。”
贺汀州下没声音。隔片刻,才由他喉间传出来低低笑,说:“手艺真差。”
他手挥,就拔下许风束发簪子。许风头黑发散开来,衬出他脸上惊慌之色,问:“你做什?”
贺汀州喝过药,正闭眼靠在榻上休息,听见那熟悉脚步声踏进来,他也不忙着睁开眼睛,只是静静等着。
许风开始走得甚急,待离得近,才放缓脚步,慢慢到他跟前立定。
屋里时安静无声。
贺汀州又等会儿,忽然就睁开眼睛。
许风给他吓得怔,往后退半步,但很快回过神来,问:“哥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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